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黎楠垂下眼帘，在国歌结束后，慢吞吞地走下了领奖台，退出冰面。
谢泽之握住了他的肩膀，略带担忧：“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黎楠闻言茫然地抬起头，反应迟了半拍，“啊？哦……没事，我只是有一点……嗯，感觉说不出的失落。”
这话被人听见了，是要挨揍的。
拿了奥运金牌还不觉得开心，甚至有些失落，说出去铁定招人恨。
但谢泽之一点也没有怀疑黎楠话中的失落，反而将他拥抱进怀中，轻轻拍打着黎楠的后背，低声安抚：“没事，我一直在。”
黎楠窝在谢泽之的怀中许久，整张脸都埋在了谢泽之的颈窝中，借着谢泽之给
予他的这点温暖，平复心中的失落感。
良久，黎楠才起身，抹了一把脸，勉强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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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我只是，目标都达到了，稍微有一点不知所措。”黎楠半真半假地说，“对未来，稍微有点没头绪，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接下来，你还准备继续滑冰吗？”谢泽之问。
黎楠沉默了一瞬，他这个年龄，在花滑运动员中绝对算是高龄运动员了，并且他能保持这样良好的状态，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系统的存在。
有系统那些神奇的药剂帮助，他才能毫无顾忌地继续练习，要不然现在的他，也是伤病缠身的老将了。
可现在系统解绑了，他的这根金手指消失了，黎楠突然有点不自在了。
继续滑冰并不是不可以，但伤病问题绝对是接下来让他困扰的存在。
要继续滑下去吗？
还是激流勇退，在这最辉煌的时刻，选择退役呢？
刚刚拿下了冬奥三连金，并且年龄也确实大了，黎楠知道自己的退役，只会迎来掌声与鲜花，没有人会对他的选择恶语相对。
可……
黎楠闭上了眼睛，喃喃地开口：“我……还不想离开。”
“那就继续滑下去。”谢泽之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力量，“滑到你觉得滑不动的那一刻。”
黎楠抬眼，对上的是谢泽之澄澈又包容的目光，他听见对方说：“无论如何”
“我永远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好似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却也是黎楠曾经对谢泽之许诺过的：“我会一直一直地陪伴在你的身边。”
如今谢泽之只是换了一种说法，将这句话重新说给了他听。
他们会永远相伴，直至白发。
“好，那我继续滑下去。”黎楠嘴角向上扬起，“直到我滑不动了，你就负责养我一辈子。”
谢泽之颔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