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邬家族人们诧异得很,又是好一通的议论,都没想到这位新晋丹师居然真的对邬少乾死心塌地,纷纷难以置信。
好奇之下,有些邬家子女也盘算着是不是早点过去套个近乎,也再打听打听。
然而一连好几天过去,邬少乾那边都是院门紧闭,就连仆婢们离开时也都是快去快回,很明显的不愿意被外人打扰……他们就犹豫了,别到时候好印象没留住,反而给人增添了恶感,又各自琢磨着,要不还是先观望着,等找个机会再说?
于是,钟采和邬少乾得以保持原有的生活步调,每天依旧一起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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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的炼丹天赋毋庸置疑——毕竟补气丹可不是什么容易炼制的丹药,他能攻克补气丹,自然也能攻克其他的丹药。
护首丹是护颅丹药中相对难炼的,比补气丹的难度还要稍微大一点。
炼制过程中最大的关卡在于牛心石过于坚硬,要格外注意它磨成粉后的细腻程度,而且加入牛心石粉的分量也必须极其小心,稍微多一点少一点都会毁掉其他药材。
其次难度的则是天黄草和白芜这两种珍药的药性冲突,它们必须用香荆子进行调和——在白芜与天黄草混合的瞬间挤出香荆子汁液,并且得在两种珍药沸腾、刚好冒出三个鼓泡的时候让汁液落在鼓泡上,才能消弭冲突,让丹炉里的药液重新恢复平静。
而药材投入丹炉的顺序是先天黄草、白芜与香荆子,然后牛心石,最后苍萍草。
两个难关都顺利渡过后,苍萍草炼化时的火候必须始终保持稳定,否则温度稍有变化就会让草发焦,同时炸开融合完成的液团,发出“嗞嗞嗞”的声音,并留下一团腥臭的黑灰。
尽管难度变大了,但钟采炼出第一炉护首丹的时间反而更短。
在第五天的中午,他成丹了。
钟采小心翼翼地从丹炉里取出丹药来,放进邬少乾托着的小碗里。
“一二……”他有点遗憾,“……可惜只有四颗,还全都是下品的。”
邬少乾却没觉得失望,说道:“正常的,更难嘛,你多熟悉几次就能突破。”
钟采瞅他一眼:“老邬,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
邬少乾笑道:“我现在可要靠着你吃用,当然要多讨好你。”
钟采翻了个白眼:“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互相打趣间门,钟采把这几颗护首丹都收进一边的匣子,再开始处理新一轮的药材。
邬少乾则很快帮他把丹炉清理干净,让他能随时继续。
这些天的炼丹过去,两人不仅越来越默契,日子也越来越自在了。
对邬少乾而言,陪着钟采能让自己心情放松;而对钟采来说,有邬少乾在旁边也能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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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丹是喜事,正在两人各自忙活的时候,突然间门——
“咔。”
钟采和邬少乾齐齐一顿,倏地反应过来。
邬少乾抬起袖口。
钟采小心地伸出手,托在袖口的前方。
下一瞬,圆滚滚的青色珍兽卵被轻柔地送到了钟采的手心。
钟采毫不犹豫地取出个柔软的垫子,把它稳稳地放好。
卵壳的顶端,正缓缓地裂开一条缝。
钟采和邬少乾屏住呼吸。
没多久,尖尖的鹏喙将卵壳啄开,“嗖”地探出一支覆盖了一层青色绒毛的短翅来。
短翅的边缘仿佛变得有几分锐利,舒展似的上下划拉划拉,裂缝就越来越大,随后整个鹏卵彻底分开,露出了一团青色的毛绒绒。
然后,毛绒绒的小脑袋歪了歪,灿金色的瞳孔晃过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