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了,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前天的风险评估做了没有?董事会那边下班前要给答复。小何,你白天发给我的合同格式不太对,记得改一下。”
部门的氛围又回到出事前的繁忙与高压,仿佛这场持续整整一周的战役终于尘埃落定。
宋婉月却眼尖的注意到了陶姐手里的文件。
出去前还密封着,这会变成了一张张被揉皱撕烂的合同纸。
她刚刚,应该是被叫去了董事办。
下班时间,宋婉月是整个部门第一个走的。
——只有她完成了工作。
电梯内其他部门在讨论,今天刘副董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当着那么多人把合同砸到陶姐脸上,还骂的那么难听。我真的觉得有点过分了。”
“对啊,陶姐都说愿意承担公司亏损,主动离职。刘副董居然还要在业内封杀她,这不是赶尽杀绝吗。被我们公司封杀过的,还有谁家敢要?”
“刘副董不一直都这样吗,拿着鸡毛当令箭。段总名下产业众多,最近又在拓展海外市场,谈一资本上市后他就没再管过了,所以刘副董就觉得自己是老大了呗。”
宋婉月站在轿厢角落,听见她们的讨论,对这个刘副董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新员工入职那天,他就用他那双眼睛对着她一番打量,后来有饭局也总找她陪同。
宋婉月不肯去,每次都借着生病开溜。
次数多了,自然引发了他的不满,找到机会就给她穿小鞋。
电梯到了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宋婉月走到自己的兰博基尼车前,空旷无人的地库,隐约传来刻意压低过的哭声。
哭声有些熟悉。
沉默两秒后,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循着声音找到地方,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白色奥迪车内的女人。
额头抵着方向盘,哭到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宋婉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平日里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居然还有哭成这样的时候。
联想到自己在电梯内部听到的议论。
看来事情之所以能够尘埃落定,是陶姐自己扛了下来。
......
那天晚上宋婉月没有回自己在北城全款购入的别墅,而是开车去了泊景庄园。
她和段柏庭的婚房。
警卫员不认识她的车牌号,拦了她的车没有放行。
她虽然嫁过来有些时间了,可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警卫员认不出她也正常。
迫不得已,宋婉月只能给家里打去电话,拨通后就将手机递给了警卫员。
对方沉默的时间里,估计是在等待电话接通。
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毕恭毕敬:“段先生。”
宋婉月一愣,没想到接通电话的会是段柏庭。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待电话挂断,警卫员态度变得十分客气,立刻抬杠放行。
宋婉月心不在焉地开车进去。
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便宜老公。
距离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
小区内部绿化做的非常好,每隔数公里才能看见欧式田园风的庄园。
周边有马场、高尔夫场、甚至还有单独的人工湖泊。
这里的房价被外界誉为如果出生时没有,那么这辈子都不会有的程度。
车开进庭院,西装革履的泊车员过来,喊了声太太,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旁等待她下车。
宋婉月在沪市长大,住的是弄堂。
外向的性格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