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宋婉月坐上段柏庭的副驾驶, 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是智齿发炎,并非得了什么牙龈癌。
想明白这点后,她抱着毯子一言不发。
身旁那么安静, 段柏庭开车途中分神看了她一眼:“还困吗?”
宋婉月摇摇头,疼痛带来的情绪低落, 导致她不想说话。
身子后躺,毛毯直接蒙住了脸。
段柏庭将车温调高了一些。
这个点天刚蒙蒙亮,清早雾气很重, 路边已经有卖早点的摊位支了起来。
宋婉月疼到想哭, 但嫌丢脸,还是拼命忍着。
毕竟刚经历过那一遭,已经够丢脸了。
段柏庭肯定在心里嫌她蠢, 嫌她.....好色。
都死到临头了, 还想着最后来一发。
她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毯子抱在怀里, 朝车门方向翻了身。
不想让段柏庭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车开到一所牙科医院前,规模很大, 目测是私立。
段柏庭把车停好, 见她还没动作, 提醒一句:“到了。”
毯子动了动,里面的人探出一双眼睛来。
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坐起身, 拉开车门下去。
医院还有值夜班的护士在,段柏庭显然提前打过招呼,报了姓后, 对方带着他们去了二楼。
也不知是不是受心理因素的影响,宋婉月觉得自己牙疼的更厉害了。
当下也顾不上丢脸,靠在段柏庭怀里寻求安慰。
段柏庭搂着她, 轻抚后背:“很疼吗?”
“嗯。”她哽咽一声,“很疼。”
“再忍一忍,待会吃了止疼药就好了。”他说话时温声细语的,是在哄她。
宋婉月抿唇,眼眶含泪,点了点头。
出了电梯,护士带着他们去了二楼走廊最里的诊室。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刚摘下口罩,准备进里间去洗手消毒。
听见敲门声,往外看了眼。
然后看到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段柏庭怀里搂着一小姑娘,颇具耐心的用手里的冰牛奶给她去肿消痛。
商珩拉开椅子,又将一次性手套戴上:“怎么回事,牙疼?”
宋婉月正哼哼唧唧的与段柏庭撒娇,男人的声音将她注意力拉了过去。
坐诊的男人长了一张并不能让人信服他医术的脸。
看着不像牙医,更像是偶像剧里饰演牙医的男主角。
段柏庭牵着她进去,替她答了:“牙疼,应该是智齿发炎。”
商珩侧了下身子,拿出手电筒,看着宋婉月:“张嘴。”
她不放心地看了眼段柏庭。
后者拍拍她的后背,力道很轻。
“听话。”
她这才犹豫地张开嘴。
男人拿着手电筒在她嘴里照来照去,最后下了诊断:“的确是智齿发炎。是第一次疼?”
话是看着宋婉月问的。
她摇头:“之前有过几次,但忍忍就过去了,所以没太在意。”
“牙疼都能忍。”商珩玩味的笑了声,看向段柏庭,“你老婆看着娇气,还挺彪悍啊。”
宋婉月一听到他话里最后两个字,瞬间就炸毛了。
因为牙疼,没办法太用力说话。
即使生气,说话也是绵软腔调,叫人听不出多少怒气来。
“你才彪悍呢。”
商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么有活力,牙不疼了?”
本来牙疼就难受,还要被气。
宋婉月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