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弄得好像是我去她家里偷来的一样。”
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矛盾,段柏庭一时失笑。
宋婉月看见了:“你笑话我?”
“没。”他敛平唇角,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移开,“她和你同岁,比你只大两个月。”
风马牛不相关,偏偏宋婉月心思单纯,倒也真让他得了逞。
她有点不满:“居然还比我大。”
她想到方才洪湉湉对待席阳的那个态度:“她很讨厌席阳吗?”
段柏庭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只说:“她觉得城府深的人,都不是好人。”
宋婉月说:“那她岂不是更讨厌你?”
段柏庭静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宋婉月抿了抿唇,想要解释找补。
段柏庭却漫不经心的答一句:“或许吧。”
不是讨厌,而是害怕。
洪湉湉觉得席阳心思重,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讨厌他。
但段柏庭,他的心思更重。在她心里直接上了好几个层次。
其恐怖程度,足以和杀人凶手挂上等号。
所以她才会向宋婉月投以那样同情的眼神。
段柏庭怕她在这儿待着无聊,想让司机先送她回去。至于自己,他暂时还走不开。
今天到场的长辈太多,哪怕性子再淡,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他还得留一会儿。
正要拿出手机给司机拨个电话,让他直接过来,将宋婉月接走。
手却被宋婉月按住,她摇摇头:“我没事的,我陪你。我待会和你一起回去。”
这里远离宴会场地,位置偏僻。连路灯的光都照不到这边来。
头顶倒是有个缺了口子的月亮,散发着微弱但柔和的光。
宋婉月的脸在这片柔和下,也被衬得同样柔和。
段柏庭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这儿惯常起不到作用,可惜是在外面,不是在家。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人亲一亲。
亲够了之后,他将她放到一个自助料理台旁,让她随便吃点东西,在这里坐一会,他马上就过来。
宋婉月点点头,还不忘叮嘱他:“你少喝一点。”
说完,连她自己都有点被这个语气给弄愣住。
妈妈每次嘱咐爸爸少喝点时,是一模一样的语气。
段柏庭本来已经走远了些,听见她的话,脚步顿住。
回望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双眸子深邃异常。
片刻,他折返回来,又抱着人亲了亲,声音像是被情-欲给拉扯沙哑:“这么不放心,陪我一起去?”
这话听着像邀请,实则只是故意逗一逗她。
明知道她最讨厌那种场合,和一群不认识的老头老太太们。
但不知怎的,她居然点头应下了:“好呀。”
声音像是刚结的新鲜果子。咬一口,是脆生的,待往下咽时,那股子甜腻似要流进人的血管里一般。
勾的他喉咙干涩。
今天过来的那些长辈,和段家的关系虽不十分亲近,却也是弯弯绕绕带点关系的。
段柏庭失陪了一会儿,再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叔伯们冲他笑笑:“酒还没喝完,就等着你呢。”
段柏庭也笑:“临时有点事。”
待人走近了,方才瞧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个。
穿着条露肩长裙,白色的珍珠项链挂在细长的天鹅颈上,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贵气。
温婉和明媚掺杂在一块。
有长辈最先认出:“这位就是......婉月了?”
不太确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