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看着通讯器的屏幕, 不自觉地笑了笑,他把通讯器关掉,靠在高背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清澈湖畔,光线越过云层一丝一缕地穿入湖面。
水波荡漾, 波光粼粼, 里面有成群的巨骨鱼出没,可以吞噬掉所有落入水中的肉类, 是一个观光旅行, 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上辈子如果能提前预知到死亡降临, 他就该找一个这样一个不仅风景优美, 还能尸骨无存的地方,闭上双眼干干净净地死去, 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傍晚, 赵青抵达湖边小屋时, 看见有一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静静地沐浴着夕阳的余温,仿佛被光线勾勒出了一个孤寂的身影,在湖面升起的薄薄雾气之中有些朦胧不清。
赵青放轻了动作, 沉默着缓步靠近, 他走到男人的身后,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打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死寂时, 突然听见男人开口低声道:“团长, 你来了。”
赵青半握着拳扣着鹦鹉的肩膀,将那人的身体稍转过来,认真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越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赵青向来阴冷的双眸中透出几分掩盖不住的关心,让他整个人变得真实又温和了许多,这是上辈子十分罕见的场景。
赵青很少在他面前示弱, 就算是疼到极致了,也只会隔着玻璃不去看他,若说对他表达出关切之意的场景,就更加稀罕了。
在苏越的印象里,团长在床上放得很开,爱说骚话,在床下心黑手毒,冷血无情,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多少温情时刻的记忆。
又或许曾经是有的,只是他当时没有在意,完全忽视掉了?
苏越这么一想,又不确定上辈子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团长,企图从蛛丝马迹之中寻找出和上辈子不同的地方。
赵青对上了鹦鹉直白的视线,他莞尔一笑,低下头去狠狠亲住了长椅上的男人。
苏越:“?”
赵青亲了一会后,才直起腰来,见鹦鹉面露疑惑之意,他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刚才那眼神如此露骨,不就是想要人亲一下吗?”
苏越:“??”
赵青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鹦鹉的身旁,道:“我已经满足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青问得很认真,没有给鹦鹉回避或者否认的机会,也没有当做这个问题不存在就此略过。
他需要确认下属的安全和情况,鹦鹉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他撩骚,那是在梦里边才会有的好事。
苏越反思了一下眼神管理问题,他沉默了几秒,回答道:“没什么事情,只是在这湖边的雾里坐得久了,有一种虚实混淆,物是人非的感觉。”
“抱歉,团长,我突然发了莫名其妙的信息,打搅到你的工作了,还让你大老远跑来一趟。”
赵青半信半疑地吸了几口雾气,并没有从中分析出有毒的痕迹,他道:“别说了,先回屋休息吧,也许是你最近太累了。”
三番两次地被他怀疑、试探,任凭是谁都会感到压力很大,精疲力尽,难不成鹦鹉被他迫害出了精神疾病?比如被害妄想症,精神分裂症,郁抑低落症、伤心掉毛症等等。
赵青耐着性子劝道:“你没打搅到我,我本来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用通讯器聊不方便,抽空过来面谈也好,我们先回屋好吗?”
苏越想珍惜一下两人独处的时光,他道:“再坐一会吧,看完这场落日。”
赵青不赞成道:“雾气越来越浓,有什么好看的,与其看这落日,还不如去日我。”
苏越一时无言,被团长拉回了木屋中。
打开灯光后,布置得极具现代化的小屋让人眼前一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