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正在扫院子,听见她的声音,转身去后院笼子里提起那只野鸡,然后往院门口来。
“这东西送你吃,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林素兰放下背篓,“这些东西能不能帮我卖了?”
那两口子用过的东西,看着就碍眼。
薛老三看了眼大竹篓,“他们的?”
“嗯,”林素兰点头。
他把绑住脚的野鸡放在林素兰脚下,然后看了看竹篓里面的东西,“能帮你换,卖可能不好卖。”
知道他有路子,林素兰咧嘴一笑,“能卖就卖,不能卖就换,你看着换什么都行。”
“好,”薛老三没要那只野鸡,让林素兰带回去,林素兰也没跟他客气,背着野鸡便回家去了。
她担心林母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再说队长一行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四十多人往祝家所在的生产队去,其中两个人还被捆绑着,引起不少其他生产队人的注意。
“熊石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有人大声问道。
队长严肃回着:“抓到两个钻林子的!我们熊石桥生产队可不会包庇这种人,这女人刚嫁过来没多久,我们把人送回娘家去!”
听到这话,那些人瞪圆了眼。
有人认出鼻青脸肿的祝忆男来。
“这是林大山家的儿媳妇啊!”
“哎哟,还真像是。”
祝忆男赶紧埋下头。
林父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反应,大步跟着人往前走。
这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石拱河生产队,把石拱河的队员吓了一跳,赶紧去把自家生产队的队长以及副队长喊了过来。
“老哥这是?”
石拱河生产队的杨队长忐忑上前,队长指了指祝忆男二人,“这对狗男女钻林子搞破鞋,我们熊石桥生产队可容不下这样的人!既然是你们生产队的姑娘,那就送回来让她家人好好教导!”
杨队长闻言脸都绿了。
这是要把麻烦抛给他啊!
“哪家的?!”
林父出来,“祝成石家的。”
祝成石是祝忆男已故的父亲。
杨队长一惊,上前抓起祝忆男的头发一看,虽然对方鼻青脸肿,可还是被他认出来了,“还真是?!你这姑娘怎么会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啊!”
石拱河生产队的人也是一惊,居然是他们生产队嫁出去的姑娘搞破鞋被抓了!
原本跟着大伙儿过来看热闹的祝母,被人推到跟前,她双腿颤抖,根本不敢看捆绑着双手的祝忆男,死活不承认,“我闺女怎么会是那种人!”
“她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又勤快又老实,你们是知道的!她是个好姑娘,要不是林远锋上门求了我几次,我是怎么也不会把姑娘嫁给他们的!这一定不是我家忆男!”
杨队长比她还要气,还觉得丢人,一把将祝忆男推倒在她跟前,然后扯住祝忆男的头发,使祝忆男被迫仰起脸,“祝家的,你再看看,这不是你闺女?”
祝母和祝忆男对上眼,祝忆男眼泪哗哗的,“娘……”
“谁是你娘!”
祝母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丢人啊!”
“才嫁过去几个月啊,怎么就干出这种事!”
“这是害了我们队里的年轻娃儿啊,这个害人精!”
“我向熊石桥的人打听过了,这个奸夫和她在没嫁过去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你们看那奸夫,长得确实比林远锋俊。”
“奸夫”冯春来也被押到前面跪着,他一直在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看得上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