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忙捂着自己的嘴,“我说错了,对不住。”
他怎么能揭别人的伤疤呢。
连素听到这里心情也有些复杂,她害了一声,“人生在世,就是那样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说不定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陆望富嗯了一声,“我也没太伤心,哈哈,你们不用这样。”
“就是我在这个世上都没什么亲人了,一个人也怪难熬的。”
他说到这里,谭嘉平端着一盘蛋炒饭出来,“亲人亲人,处着处着就亲了,我还不是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老弟你也别想太多,这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好日子总会来的。”
陆望富看着他的模样,只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他用手抹了一下,看着这个脸上爬满了沟壑的男人。
男人一张脸和他记忆里父母的模样极其相似,他长得就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唉,怎么还哭上了,”谭嘉平将蛋炒饭放在那小伙子的桌上转身就见着陆望富在抹眼泪,他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
“兄弟别难过,你就好比说我,我小的时候还和我爸妈走丢了,我那时候哭得天昏地暗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是被现在的爹妈捡到了,他们陪我等了好几天,没等到我爸妈。”
“唉,后来他们也走了,但是你看,我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陆望富听着他说的,脸上又哭又笑的,喜的是这真的和大师说的一样,哭是就因为那场意外让他们分离那么久。
“你是不是叫谭嘉平?”陆望富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说话的声音也一颤一颤的。
谭嘉平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晓得的哦。”
按理来说他一个外地人,怎么会晓得他叫谭嘉平哦,莫不是听来这里的熟客讲的。
陆望富起身,胸口起伏不平,他抿了抿唇,“哥。”
谭嘉平看着这个男人的嘴唇都在颤抖,他皱着眉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哦。”
“你其实叫陆望仁,当年……”陆望富说话断断续续的。
他从未觉得如此紧张过,以前他谈生意的时候都能云淡风轻,后来生意失败了虽然觉得难受,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子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
或许是他的父母早亡,他这辈子都还未能孝顺他们,他们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后来他有了家庭,却又遭到背叛。
陆望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里是不是渴望着亲情这种东西。
直到现在,他才算明白,又或许从他听到大师说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亲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是有些相同血脉的人,是世间最亲近的人。
陆望富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淘淘。”
“那年我们一家人去城里看望亲戚,结果不小心走散了,爸妈到处找你,最后只找到了一具小孩儿的尸体,那个小孩儿是被淹死的,脸已经看不出来模样了,爸妈就以为那是你。”
“我那时候才两岁,还什么都不知道。”
谭嘉平听着他说的话,再一看这个和自己面容相似的男人,他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说话牙齿都有些打架,“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真的是我弟弟,淘淘,原来当时是这样,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一旁吃着蛋炒饭的小伙子都看傻了。
“怪不得你们长得这么像,”连素说道,“他刚刚还说他是庆丹省明永城的。”
“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