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个突然空降的代号成员,即使有些不忿,可碍于琴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私底下恶意揣度着两人的关系。
琴酒曾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打赌梅克斯能在他的床上承受几次,甚至还有人在猜他多久会把梅克斯像垃圾一样扔出来。
似乎在那些人的眼中,Top Killer频繁换情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该对梅克斯稍微'温柔'一点。”
贝尔摩德就在琴酒身后,轻轻一瞥就看见了对方手机里的定位和心率检测,“太黏人可是会被讨厌的。”
“他不会,”琴酒这句话说得很自信,他似乎根本不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冷笑一声道,“我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说着他收起手机,径直站了起来。
贝尔摩德坐在沙发里摇晃着酒杯,余光瞬间瞥见了琴酒去摸木仓的动作和沉凝的表情,“去做什么?”
“你管的太多了,贝尔摩德。”
走到门口的琴酒回了一个冷冷的瞪视,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看着,突然就联想到了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这副被人侵占了领地后阴冷注视的感觉实在太像了。
就像是,他很讨厌别人提到梅克斯,或者梅克斯跟别人扯上关系一样。
……真有意思。
贝尔摩德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琴酒,组织的生活日复一日太无聊了,她心中难得被激起了一点兴味,对琴酒的、对梅克斯的。
她将红唇轻轻贴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清晰暧昧的唇印,贝尔摩德低头看了会自己的杰作,随后啪一下放到琴酒刚刚用过的高脚杯旁边,也跟着站起了身。
不远处的吧台里,同样隶属于组织、酒保打扮的男人正沉默地整理着两个杯子。
等注意到两人都离开后,他才缓慢地停下了动作,抬起头。
如果这个时候贝尔摩德回来、再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脸的话,就会轻易发现出破绽。
对于一个易容大师来说。
这个酒保的样貌、五官和他面部骨骼所展现出来的具有明显的差异,换句话说——
他不会、也绝不可能长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根本不是酒保。
“梅克斯……”
“酒保”动了动唇,看着门口,忽然意味深长地吐出一个名字。
然后他摘下白色的手套,完全没管桌上的凌乱,转身直接走进了员工通道。
因为早已被控制信号,监控全部停止了运转,“酒保”大步流星地走过,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黑色的马甲制服,路过某个拐角,手中还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深色的长风衣和针织帽。
等他推开后门出来的时候,完完全全变了一副样子。
漆黑的发丝被收进帽子里,只留出侧边卷曲的一道,而在下面,是一双凌厉的、墨绿色的狼眸和俊美的混血容貌,与刚刚沉默老实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们的人可以撤退了,”男人握着手机,冲电话那头的人沉沉开口。
他的姿态很随意,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易容成酒保,在两个危险人物(甚至其中还有个易容大师)面前伪装是件非常紧张且恐怖的事情。
“我找到了琴酒那边的突破口。”
他说着迈开脚步,很快走出小巷坐上早已停在那的汽车,声音像极了优雅醇厚的大提琴,“很显然,贝尔摩德和他的关系并不如同组织里传的那样亲.密.暧.昧,相反琴酒喜欢的、或者说重视的似乎是另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梅克斯。”
“嗯,我知道……朱蒂,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接近他。”
“我已经有计划了。”
朱蒂,朱蒂·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