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不对劲、或者有所遮掩的地方……除了发色以外,简直跟深名朔也长得一模一样。
赤井秀一和深名朔也算是世交,在对方父母去世后更是一起住了好几年,他最清楚深名朔也不可能有兄弟,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长相相同的兄弟。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赤井秀一几乎按耐不住地有些心惊,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车上,坐进驾驶室,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攥得很紧,甚至开始有些微微的泛白。
每开一段距离,赤井秀一总会忍不住去看后视镜,盯着那张和深名朔也相同的恬静睡颜,一次一次将心中升起的小小的窃喜压下去,他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这不是他。
深名朔也已经死在了四年前的春天。
那场爆炸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墓碑和一张冰冷的讣告。
而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忌日。
所以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他。
*
深名朔也再次陷入了梦境。
和之前几次一样,本来被遗忘的、被忽略的那些内容,像流水一般慢慢地涌入了他的脑海。
可这次,还没等他慢慢消化那些过于刺激的记忆,身体上逐渐浮现出的感觉,瞬间就让他停止了思考。
燥热感、束缚感……和疼痛。
这个梦境似乎有种奇怪的能力,深名朔也明明没有痛觉,却短暂的和那种滋味共感了片刻。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那种尖锐的、剧烈的痛感,瞬间就让他红了眼眶,几乎控制不住地落下了泪。
……原来这就是疼痛吗?
“原来这就是疼痛吗?”
本来吐露在内心的声音,莫名其妙响在了耳边,深名朔也确信自己没有开口,可听到的声音的的确确是属于他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深名朔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他再次看到了和之前类似的场景,甚至不出意外的,这次站在自己面前的又换了个人。
是诸伏景光,这次是诸伏景光。
并且和之前一样,对方脸上的神情也很不对劲,深名朔也甚至看到他手中握着什么,似乎像是武器,又像是种奇怪的刑具。
而正面对向他的青年浑身是伤,有些甚至已经干涸了,结成一块块刺目的痂印。
深名朔也不清楚这里的自己是否也会感受到疼痛,但他的确是难受的,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去遮掩这种感觉。
整个房间都很黑暗,如果不是他有特殊视角,恐怕也无法看清所有的情况。
这似乎是个长镜头,深名朔也甚至能看出时间的变化,墙上的钟表啪嗒啪嗒一圈圈走着。
每当夜晚,诸伏景光总会带着奇怪的、扭曲又兴奋的笑容,一直在自己耳边吐露着情话,然后又一遍遍地伤害着他。
因为是在黑暗里,青年仅存的意识还在挂念惧黑的诸伏景光,他不敢做出动静太大的反抗,只能呜咽着紧闭双眼。
初次尝试疼痛和情爱的青年,完全受不了这样的双重刺激,他慢慢在黑暗中摸索着,最终吻上了诸伏景光的唇,然后哗啦哗啦晃动着锁链,拼命地去回应对方,绷紧脚背缠住诸伏景光的腰,似乎这样就能去安抚对方,从而减轻身体上受到的疼痛。
白天,诸伏景光并不会到来。
所以青年只能静静坐着,看着由于剧烈运动撕裂开的伤口一点点往外渗血,又因为身上紧紧缠着的红绳,被磨蹭得一阵阵刺骨的疼。
好疼、好疼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谁能过来,救救他。
青年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