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金万福呢,他判刑了没?公安怎么说?”何富贵急急追问。
“判了判了,”何美娟解气,“杀人未遂,他得蹲二十五年大牢,大桥断了,他之前赚的钱投在里头,算是赔了半身身家进去。”
“他老婆也和他离婚了,剩下的一点财在她手中捏着,半点不给他活动打点,这牢啊,他实打实得坐个二十多年。”
说起金万福的下场,何美娟简直是扬眉吐气,她为什么回来迟了?除了打了胎要养养身子,她还等着瞧那金万福的判决。
这判决下来了,她才离开得安心,舒心和开心!
听到这样凶险的一幕,都被砌到水泥之中了,简直是命悬一线,再晚个片刻时间,闺女儿就没了。
在生死面前,什么事都不是事。
眼下,人还在,人也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何富贵和陈依玉只剩庆幸。
“对了,小大仙,我得谢谢人家去。”何富贵激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爸,不是你唤小大仙来救我吗?”何美娟不解。
何富贵没好气:“我和你妈怎么会知道?半夜三更的,我们睡得可沉了。”
何美娟讷讷,“我还道咱们是父女情深,母女连心,你们察觉到我有危险,特意请了人过去呢。”
何富贵:……
还父女情深呢,父女情深那样气他!
略略想了想,何富贵叹了口气,“是小宝他阿妈,定是她瞧着孩子有危险,这才叫了小大仙,你啊,捡回一条命还是托了孩子的福。”
“哦,小宝就是本来要投你那儿的那个孩子,他娘和他,那才是母子情深。”
何美娟有些不服气,说到底,她也是受了孩子的拖累……才这样一想,她又沉默了。
到底是谁拖累了谁?
归根究底,是自己虚荣,贪着别人的钱,眼热不劳而获的日子,这才走了错路,累得孩子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孩子呢?”
“……我打了,才出警局就去医院打了。”
何富贵沉默了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好半晌,他皱着眉,叹了口气,道。
“打了也好,打了也好,跟着那个娘,总比跟着你这个妈来得妥帖。”
何美娟讪笑,也没好意思接话。
“你呀,就在家里待着,我去芭蕉村谢谢人家,顺道也问问,要不要给小宝那孩子烧点什么,供奉供奉……”
何富贵和陈依玉叹了口气,真是前世欠了债了,债主今生来朝他们夫妻俩讨债,给他们当闺女来了。
“走了,我去芭蕉村,依玉,去抓只鸡杀一杀,给美娟炖只鸡吃吃,身子得补补。”
“我省得,你路上慢点。”
何富贵摆了摆手,利落地蹬上自行车。
只见自行车的车轱辘转了转,清风扬起衣角,只片刻时间,凤凰牌的自行车便消失在了弄子里。
……
芭蕉村。
何富贵寻来的时候,潘垚正在家里看电视。
顾菟也在。
这会儿,俩人各自搬了张小杌凳,并排坐着,眼睛盯着那二十一寸的屏幕,瞧着里头上演的八仙过海。
顾菟打了个哈哈,“盘盘,他们是八仙过海精彩,咱们也能玩个一人一仙过芦苇江,保准一样有趣。”
“你是仙吗?”潘垚不客气,“你就是个妖!”
“谁说不是?我是井仙!”
“蟾蜍精!”
“井仙!”
“……”
一人一精怪,瞧着电视,眼睛挪都不挪,还能斗嘴斗得好好的。
在顾菟又一次打哈哈时候,潘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