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让他仔细认真地瞧。
“你看我,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别别,我瞧的清楚,别挨这么近。”陈头头梗着脖子往后仰了仰,视线落在潘三金的脸上,迟疑了下。
“胖了?还是额头上又爬皱纹了?”
“就没一句好话!”潘三金脸一下就黑了。
“队长,不是我说你,你这眼神真不好使,头发,我是给你瞧我的头发!”
潘三金放下薅起的发,甩了甩脑袋,一瞬间,头发撑起,瞬间蓬松。
陈头头这才留意到了,潘三金的头发确实丰茂了,只是他头发原先便挺多,这才不打眼。
不单单丰茂,这头发还乌黑乌黑的,瞧过去便是生机勃勃模样。
陈头头:“哎,还真的是,人瞧着都年轻精神了。”
“那是!”潘三金自豪。
“喏,我就是用了盘盘做的洗发膏,你回去的时候带两个回去,我瞧你这头发也有点稀,啧,丑!”
“队长,可别说什么男人不打紧,你是咱们芭蕉村的大队长,走出去是咱们村子的颜面,回头大家叫不出你的名字,指着手想老半天,说啥啥啥,就那头头上没头发的队长,啧……”
潘三金一副我真不忍心瞧你这样的表情。
于大仙又夹了粒花生米,嚼了嚼。
三金哪里是改了小气的性子啊,他分明是多了个毒舌的性子!
陈头头:……
陈头头一下便去摸自己的头。
人到中年,最痛的便是这发,年轻时候,谁也没在意它,甚至还嫌洗发麻烦费水,还得捣皂角,就一麻烦事!
要不是为了好看,能直接刮个杨梅头。
都得到了失去了它,才知道它的宝贝。
陈头头心痛难抑,这发,它就是他们逝去的青春吶。
听到潘三金操心潘垚,说小姑娘又要制作洗发膏,又要做香皂,末了还得去市里的夜市摆摊儿,大冷的天,他一个老父亲听着呼呼风声,饭都要吃得不香了。
陈头头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思索。
“三金啊,你说,咱们村子里要是办个香皂厂,这事怎么样,有没有搞头?”
“啊?”潘三金愣了愣。
不单单潘三金愣住了,就连于大仙都将视线看向了陈头头。
陈头头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现在经济开放,讲究的是先富带动后富,各地因地制宜,发展经济,有的人会木工,就做了家具厂,专门做桌椅沙发床榻,赚到了钱,带着亲朋好友也做了家具。
也有做竹艺铁艺,出口到国外,赚的是外汇,带得一整个村子都做竹艺和铁艺的加工作坊,靠着大公司出口,村民在加工坊里上班,也多了条生计。
像他们芭蕉村,地方偏僻,祖上也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大地主都没出过几个,就是动荡的那几年,他们村子也太太平平的。
小富即安,说的便是他们村子了。
其实也因为穷乡僻壤的,根本没什么好斗!混饱肚子还来不及。
今年一年,得了小庙的六畜平安符,再听听于大仙和小大仙说的天公作美,这可不,大家养了鸡鸭,太太平平,没有闹啥鸡瘟鸭病,畜生下的蛋也多,很是赚了一笔。
岁后八日,一日鸡、二日犬、三日猪、四日羊……那几日天气都明媚,对应的鸡猪犬羊也繁衍昌盛。
现在已经走到年尾,大家兜里的钱袋子证明,他们村子里的两位大仙,甭管是老的还是少的,哪个瞧得都准!
只是,这老话都说了,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他们芭蕉村要是能有别的赚钱路子,那自然更好。
“瞧瞧,我再瞧瞧。”陈头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