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锐看虞沁青一副你疯了吧的表情,心内升起几分不爽,好心提醒还不领情,他陈少何时被这么冷遇过。
“你难道不是喜欢容大少爷?”陈郁锐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客气的不愿再叫朝槿。
虞沁青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很想抓着陈郁锐领子晃出对方脑子里的水,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容朝槿的?反正也瞎,干脆挖了扔了吧。
“陈少,你对我的误会有点大。”虞沁青气笑了,“我记得我对你说过你找错了攻击对象,没听懂?”
陈郁锐俨然是不信他的说辞:“宴会上,你对容大少非常关注。”
虞沁青给整无语了,他那时在宴会盯着容朝槿,是为了想知道对方在打什么鬼主意。
“照你的意思,多看两眼就是非常关注,我屡次替容醉出头,你怎么不认为我喜欢他?”虞沁青。
陈郁锐现在也无所谓虞沁青喜欢谁:“不重要。”
我觉得重要,有必要澄清我的清白。虞沁白忍住了非得给人掰扯清楚自己恋情的冲动。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容醉。”陈郁锐无惧于容醉投来的关注,他此刻情绪乱成一团,也不太理解自己一定要说出口的想法,但如果不说,他或许会后悔,“你若是由于怜悯护着他,最好趁早收起多余的心软,你知道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吗?”
虞沁青头微微偏过细小的弧度,容醉看我是什么眼神?
陈郁锐穿过阳台的推拉门,周身卷携的绵密潮意,随着空气流动朝虞沁青侵袭,他与虞沁青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两人的视线平直地相交。
虞沁青从对方瞳孔中搜寻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戒备。
“他是站在对待物品的高度,神色间毫无生机,全是阴郁的占有欲。”陈郁锐自认没人愿意不被当作人看待,何况锦衣玉食的贺家公子,“他把你当作他的所有物。”
虞沁青看向身旁的容醉,望入容醉清澈而诧异的眼睛里。
“虞哥,你相信吗?”容醉睫毛颤了颤,轻声问道,他大概是做好被推开的准备,已往后退了一步。
虞沁青受不了他小可怜的样,即便略有察觉对方许是装的,但他仍不忍见到他认识的绵绵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可能?”虞沁青从未想过自己和容醉除了友情线,还能有别的模式,再且若是被容醉知晓他就是那个言而无信的鱼哥哥,就不是走友情路,而是开仇杀线了。
虞沁青回忆着自己近段时日,大多都是他先主动贴近容醉,容醉要对他有占有欲,早就将他控制在眼皮子底下,哪需要他想方设法接近打听对方。
陈郁锐怕是失了智,搞这么容易拆穿的挑拨离间手段。
虞沁青只认为是无稽之谈,联系到他在陈郁锐眼底看见的戒备,估计是场对方不自知吃醋,做出的铲除情敌的潜意识行为。
他彻底不愿搭理陈郁锐。
“浪费时间。”虞沁青不吝惜表现出自己的嫌弃,对恋爱脑们的不分敌我,厌烦得很,不过他确实想在陈郁锐追求容醉路上使绊子,倒不算不分敌我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陈郁锐再次开口。
虞沁青回眸:“你……真没察觉?”
陈郁锐皱眉,掩埋在心底的某种情感,似乎就要破土:“什么?”
虞沁青思索着笑了,他未再有言语,揽住容醉转身离去,只是在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又侧过头,鼻尖若即若离地凑到容醉发丝间,凤眼外扬凝注于待在原处的陈郁锐。
与此同时,他们走出了门。
虞沁青也就瞧不见陈郁锐的反应,感觉到容醉头动了两下,虞沁青立马退远,他的心跳由于容醉突然的动作,急促地跳动起来,真惊险,差点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