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瓷砖上被五花大绑,怎么看都是个不舒服的姿势。
森鸥外:“你的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声不响地低头装死。
森鸥外对这种人没什么耐性,略显粗暴地将他的头发抓起,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发出毒蛇吐信一般的声音:“再问你一次,组织叫什么名字?”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森鸥外凉凉地低笑一声,“我建议你尽早说比较好,不然可能会后悔喔。你确定还是要以这样的态度对我吗?”
“……”
见对方死活都不愿配合,森鸥外端详了他几眼,随后笑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刑罚究竟是怎样的定义吧。”
接下来的场面略有些血腥,下一秒,男人的视线变得很低,他被踹倒了,狼狈地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能望见一双泛着冷光的牛皮鞋面。森医生看着他低声道:“拷问?屈打成招?……这可算不上,别这样看着我。只是小小的一点疼痛教育而已。”
他反复击打同一个位置,男人痛得脸都白了,在地上不住地打颤。森鸥外又问了一次:“名字?”
“……肃、肃正……”
森鸥外嗤笑了一声:“好像是守护骑士团一样的称呼呢,真是的。”
男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现在的他是绝不可能被放走的。森鸥外此刻的优势并不是爱丽丝,而是“没人知道爱丽丝”——值得庆幸的是,见过人形异能存在的那三人都已经死去了,对于这个男人的后续问题,此刻处理起来要容易一些。
他依旧在颤抖,森鸥外却并不打算简单地放过他,转而问道:“为什么在围剿医生?都是些和集团没有利益牵扯的普通人,杀了他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也不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吧?”
男人恨声道:“你懂什么?这不是为了众人的未来,只是为了纯然的大义!”
他说完这段在森鸥外看来十分空洞的宣言后,也许是惧怕森鸥外后续对他的处理,又或者是不愿接受接下来的拷打,亦或是担心被问出更多组织内部的事情,毅然决然地扣紧了牙冠,用力一咬。
他体内也埋着功效一致的炸弹,只需叩齿就能轻松启动,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森鸥外没有在第一时间退走的原因,他似乎甚至早已料到了这一招,森鸥外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随后伸手向着旁边的瓷砖用力一按。
趁着他昏迷时,森鸥外提前所做的准备就是这个。
男人临死前,只看到自己身旁有四面厚重的铁板从他的身下升起,好像一座坚实的堡垒,将自己牢牢围困住在内,那个医生的脸在铁板外已经看不清楚,他只是就这么注视着自己,面上的表情像是一种淡淡的怜悯。
铁板的功效并非是为了抵御外界的攻击,而只是单纯地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爆炸波锁在里面罢了。
“疯狂的东西。”
隔着铁板,他似乎也听到了森鸥外冷硬到仿若寒冰的森冷语气:“难道我还会中招第二次吗?”
随后,来不及男人泛起后悔的情绪,铁板内火光腾起,轰隆隆的震响被隔绝了大半,但依旧还能听到那宛如雷鸣的声音。
里面应该已经被炸得灰也不剩了,森鸥外提前有所准备,早在他昏迷时,就已经未雨绸缪地将他身上的衣服口袋全部扒了个遍。此刻他将桌面简单地清理了一番,便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自己面前。
他伸手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沉思。
……
越来越疯狂的攻击。
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并不好杀吗?
不……这更像是狗急跳墙下的穷图匕现。
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打算干什么?他们打算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