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说来,那家伙可真是够卖力的……
——嘀嗒、
他再次思索二号母体的事情,那个实验体和村濑田岛明显很是熟络,既然如此,或许还可以……
……——嘀嗒、
下雨了吧?
还是天花板漏水?
森鸥外没有细思,只是如此想到。
嘀嗒。
这静谧的水滴声格外不起眼,但却一直有规律地响着。
森鸥外皱了皱眉,随即从沙发站起,循着声音走到了响动最大的地方,和那个歪倒在墙边的孩子对上了视线。
“太宰君……”森鸥外轻声问道:“请问你在做什么呢?”
太宰治坐在厕所内,爆炸的残留痕迹依旧留在瓷砖上,无法彻底清除,他的脚边落着几团用过的纸巾,上面已经印上了鲜红的血迹。
无法止住的血流像小山泉一样、以一种堪称急速的姿态汩汩流淌。血痕蜿蜒着,像是细小的蛇,随后流入下水道。
太宰治并未说话,因为过久的失温失血,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了,见到森鸥外进来也只是迷蒙地向上看,无法将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
“……”
森鸥外有些放轻了呼吸,他缓慢地蹲在那孩子面前,太宰无法对他的动作做出反应。
“你还好吗?怎么了?”
见许久没有收到答复,森鸥外先将他带到了沙发处躺下。太宰脚步虚浮,几乎是被抱着走的,于是森鸥外将他的伤口勒住——流血的是手部的位置,森鸥外将他的小臂用力缠紧。
直到此刻,他才开始慢慢检查太宰治的全身。
除了那处深得快要绽开的伤口之外,他没有探查到其他的皮外伤,森鸥外没有犹豫超过三秒,将他的衣服也解开,衬衫之下,那一块刺目的烙痕般的印记也终于显露。
森鸥外并未有别的反应,只是再俯下身去,贴耳听着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胸腔内,那颗小小的心脏依旧有力地跳动着。
……他还有生机留存。
确认了最重要的一点后,森鸥外不再有别的动作,只是直起身,重新仔细端详着太宰治的脸。
当他睡下时,闭上了那双视线空虚到有些冷漠的双眼时,因为不和人视线相接,终于显出了一丝孩童才有的恬静。
但这孩子依旧不省人事,他干脆趁这段时间去检查了一下太宰治这蹊跷的伤口的起因。那里本来有一道被利器划破的伤,但今日又添了一道,似乎是不小心切破了手腕处的血管,因此才会止不住血,幸好森鸥外回来得比较早,并未在集市耽搁太久,没有酿成那样的惨剧。
自从太宰治禁入厨房后,他本应该失去了接触刀具的机会才对……森鸥外看了一眼又一眼,才意识到那是玻璃碎片留下的划痕。
家中无人在一边监管,恐怕是收拾残渣时不小心磕碰到、随后切开了手吧。
森鸥外一直注意着他,留意着太宰的每一次呼吸,直到他稍稍又恢复了一点意识,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
“快醒醒。”男人低声说道:“再睡下去就进三途川了,我也不是万能的。”
“……”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什么。
“?”
森鸥外偏着头听了一会,但依旧分辨不出具体的内容,干脆靠得稍微近了一些:“你在说什么?太宰君……”
“……当……”他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喘息。
森鸥外几乎与他的脸侧贴在了一起,太宰治脸色依旧苍白,却发了虚汗,湿漉漉地将森鸥外的外披蹭出水痕。
“……当……你遇见……”
太宰治似乎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