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会,发现那是一个专用来监听人体体征的心率测量器。
这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型号,就连森鸥外也只是在军营里见过为数寥寥的几面,才从简单的读数和编号顺序中猜出了它大概的功用。
这个小东西通常会被安在部分敢死队队员的身上,目的是及时监测小队的生理参数,以便及时调整作战方针,为了保证信号的强度,测量器的下方则会连上简易的移动终端。
这家伙死去的消息应该在同一时间传给了同伙吧。
“森先生。”
“稍等一下哦。”森鸥外头也不回,从口袋重新掏出一把小刀,再从眼窝探入捅了两下,确保连脑干都已经被搅得稀碎,这才站了起来。
“现在好了。你想说什么?”
面对敌人就要补刀,这是森鸥外一直以来保持的优良习惯。
他的关注点也很不一般,太宰治问道:“现在几点了?”
“唔。”他摸了一下唇,一时竟答不上来:“糟了……忘记带表了呢。”
“你认识他们吗?”
“差不多吧。”森鸥外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含糊回道:“走在河边哪有不湿鞋的?”
太宰治点了点头,森鸥外又叹息道:“嗯……只是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倒霉过了头啊。”
这家伙,和上次在小巷里伏击追击他的人是同一伙的。
即便两人所能驱使的异能力方向不一样,但攻击的手段却是如出一辙的恶心。那个透明化的能力很罕见,这意味着他们大概背后还有另外一个异能者,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的身形提前隐匿。
可究竟是怎样的组织,才能一下抽出三个异能者?
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个小团伙的大概情况,因为实在不成气候,连一个正经的名字也没有取,成立的时间很短,既然有如此分量的人才储备,他们绝对不会只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又何必花时间去追击一个小小的医生呢?
这两人的技能方向都很实用,除了抢劫货船,其实有更多的方法去赚风险小收益大的快钱才对。
他在战斗中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但在面临紧密的攻击时,没有功夫去细究其中的细节,现在一切归于平静,他的脑子才终于摆脱沸腾的肾上腺素的干扰,开始逐帧地分析刚刚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战斗的细节。
不,不对,再想想。
再去思索就一定能发现……其中的违和之处。
死人无法答话,他静静地躺在原地,任由汩汩流出的血液将一切秘密和他的身躯埋葬。
森鸥外在疑心整件事的起因,这个小团伙组织抢劫的那一批货源,其实是计生医疗会正在买卖的人体器官。
虽说大家都知道人体器官的来路未必正当,但只要表面理由说得通,倒也不会有人插手去管。可惜的是最近黑手党的作风逐渐强硬,那些器官的成分就格外值得商榷了。
一个已经丧失了底线的组织,在它放弃了某些东西的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歧途。没有恩义、没有原则可言,那么覆灭只会是他们终将抵达的末路。
“森先生,你想做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并没有回答那孩子的话,只是探头向窗外一瞧。
“你看。”中年男子轻声说道:“乌云已经沉了下来,这座城市即将要下雨了。”
从大楼内向外瞧去,能隐约看到些许昏黄的光芒,那是夕阳即将落下之前最后散发的一点余烬。
“但倾盆大雨洗刷过横滨之后,太阳又会再次笼罩这片土地,而空气和泥土都会更加新鲜,带给人们的是新生的礼物。”
他所想达成的目标……其实真的非常简单。只是前路难行,举目四望,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手襄助,因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