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妩被他抱住,并觉有异,当他只是想与自己寻常贴拥,于是还笑着冲他撒娇语道。
“容与哥哥,宿师父是不是已经离开客栈了?我来前来不及换上药童衣衫,进门时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我都准备好要挨宿师父一顿臭骂了,结果进门后却连一个影徒的身影都没瞧见,不过容与哥哥你放心,就算挨骂我也会过来找你。”
容与凝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抓她的话中字眼,“来不及,你去了何处?”
“我……”
周妩不想提及沈牧,更不愿节外生枝,便故意掩瞒道,“我去了城郊一趟,白日里一直在救济堂帮云敷嫂嫂照顾禹州的难民,这才误了来的时间。”
容与没有将她的谎话揭穿,只是漠然松回了手,不愿再碰及她。
“阿妩心善,对谁都会施以同情心。”他冷清出声。
周妩茫然眨眨眸,终于听出他语气似乎不太对,她猜测问道:“容与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来得太晚,我保证明日不会迟了,好不好?”
说着,她动手拉扯容与的衣袖,哄人似的冲他明媚展颜。
容与将目光错开。
周妩见房门闭严,心头顿时起了哄人的小心思,她往前凑近两步,踮起脚尖,故意倾到容与耳边,紧接咬耳朵似的小声对他说。
“容与哥哥,我每日都要询问你伤情恢复如何的,你告诉我,今天目痛有没有好些?”
耳边被气息搔拂得痒。
容与手心握拳,嗓音艰涩无法发声。
见他眉心深拧,像是忍痛,周妩了然不再询问,她心疼抬手,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背脊,开口依旧温柔,“还是很疼是不是,没关系的,我们慢慢调养。”
说完,她犹豫了下,脸颊微微晕红,垂目小声再次邀请道,“那要不要……再抱抱,就像昨日那样。”
容与审视着她。
蜜语甜言脱口,却不见她多少真心。
可,何以至此呢?
是怕他会对沈牧痛下狠手,所以不惜用这种方法来假意安抚,等他回到青淮山,便是彻底甩掉了最棘手的大麻烦吗?
方才进门时,她率先关切询问的,不就是师父何时回青淮山的消息?
思及此,容与心口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困压石碓之下,任凭受尖端穿透。
尤其,想象她柔声细语面对过沈牧,想象她曾用同样的方法对其施以抚慰,容与咬牙切齿,难以自控,甚至嫉妒到杀意腾升。
他再也忍不住。
眼眸彻底暗下的同时,他猛地伸臂将周妩打横抱起,直奔向榻,重重将其覆压。
他从未对她这般粗鲁过,轻薄过,解衣抽带,用力扯拽,直至将她上杉衣襟完全扒开。
雪肤白皙,锁骨盈盈,堪堪欲坠的挂脖兜衣更刺激着他的神经。
容与眼目无法看清,可虚影摇晃,指尖触及,他依旧能想象出她受惊受惧的那副楚楚可怜模样。
经此,她应会彻底厌了他吧。
也好,就算是厌恶也好过从前对他的疏远冷漠,避之不及。
容与失控,根本停不下,他眸沉继续扯解,周妩轻颤着,轻轻按住他的手。
“容与哥哥……”
她声音还是如常好听的,没有排斥没有抗拒,只是带着些微微的惊诧之意,甚至还好心地帮他找了冠冕堂皇的轻浮借口。
“你是不是眼睛又痛了?吃着傅大夫开的方子,应慢慢见好才是呀。”
她关切口吻的问话叫容与烦躁不已。
他手心紧了紧,罕见对她态度恶劣,语气轻嘲,“你不是最擅这个,无论什么伤痛都能抚慰?”
不管眼伤,还是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