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装车,但是那里接近山脚,容易被扫,走货的时候情报必须干净,山哥,集团第一批,准备运多少过来?”
陈慕山点燃一根哈德门,站到通风口,“我这次已经把样品带回来了,你们刘厂长在安排那贵州那边看货,具体要看那边能要多少货,按我的估计,第一批应该不会少于五十公斤。”
“这么多?”
庞叔有点吃惊,“那得四五个人上去啊。”
高个子说道:“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特勤队死不起那么多人吗?”
庞叔回过头,“你没懂我们的意思。三年前的联合行动,虽然我们杀了特勤队的队长常江海,但那只是个巧合,我们的人背叛集团被抓,供出了我们的存货点,结果那天,我们没撤,刚好反蹲了他们,所以才干掉了他们半个他特勤队。现在不一样,我们身上有货,我们就是靶子,但凡情报有一点不干净,哪怕他们就只是知道我们走货的大概时间,卡住山脚口子我们都得玩完。”
“那这个条路还有什么意思。”
“意思大了去了。”
庞叔看了一眼陈慕山,陈慕山低着头并没有说什么。
庞叔压了些声音,“这条路中间不需要转运,直接就能把货从境外带到玉窝,而且能立即转送上木材厂的运货车。你算算这中间少了多少风险。以前都是靠人带散货走大果岭那边入境,每次带的量少不说,要从大果岭到玉窝还得走高速,或者坐火车,但凡遇到个临检,人和货就都没了。出阳山这条路,只要不出情报的问题,就是最安全的,毕竟特勤队,没有那么多人力和物力上来搜山,也没有精力,天天去查木材厂的车。”
高个子听完,摸着下巴沉默地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个时候,太阳也已经过了正中,偏向西方。
陈慕山站了起来,“今天晚上十二点,在长云监狱后面的旧旗台集合,你们八个人差不多,我就不挑了,夜山不好爬,争取六点上到2000左右的海拔,白天太阳出来,温度起来了,再翻青蛇峰。”
庞叔追问道:“你现在去什么地方。”
陈慕山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摁灭烟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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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秋从出阳山下的公墓回来,给自己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换上新卡,去玉窝县城唯一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很难喝的南山咖啡。咖啡店门口有买鲜花的,她走的时候,已经没有玫瑰了,易秋蹲下身,在水桶里,挑走了一束新鲜的桔梗花。
回到陈慕山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如他昨日所说,阿豆趴在门口,陈慕山睡在地上。
板凳上放着一个空碗,从残渣里的脱水菜来看,应该是一碗方便面。
陈慕山就躺在板凳边,睡得并不算太好。
易秋摸了摸阿豆的头,把花放在阳台上,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她低头静静地看着陈慕山的脸,他的脸色其实很糟糕,中医讲望闻问切,望就在第一位,虽然易秋学的是西医,但人的那张脸,脸上的皮肤,皮肤上的缺陷,以及眉目之间的神情,总能传递出一个人的状态。
陈慕山的身体很糟糕,这个情况从他住院时的各项身理指标,以及各种内窥图像,都能看出来,只不过,他平时的精力确实过于旺盛,体能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只要他不装柔弱,就很难看出他的真实情况。
就好像断了腿的野狗,仍然能在荒野上奔走,不保重,反而命长活百年。
“诶。”
易秋一怔。
地上的陈慕山已经睁开了眼,“你看什么。”
“看你。”
仍旧是干净直接的两个字,最冷静的语气,说最撩拨的话。
陈慕山坐了起来,盘起腿,看向易秋,“你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