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诚如卫蓁之前所说,地上实在太脏太乱,此情此景一人只能共卧一榻。
卫蓁将半干的外裙叠成枕头,在床里头卧下,正对着墙壁。
他的脚步声响起,朝着卫蓁走来,一步一步,犹如从卫蓁心尖上踩过。
此前她说不能叫祁宴睡地上是一回事,然而当祁宴真的在身边卧下,那便又是一回事了。
这张床榻只能容一人,此刻却卧了两个人,祁宴身形本就颀长,一上榻便显得拥挤起来。
屋内漆黑一片。身后人浅浅的呼吸之声传入到她耳边。卫蓁想要尽快入眠,却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男儿与女儿家的身躯完全不同,好像天生更滚烫,带着一股热气。
尤其是夏日的夜晚本就燥热,她指尖只要随意地动一下,便能触碰到身后男子的身子。
让人肌肤沁出细汗。
从前她一个人睡觉,夜晚若是太热,便只穿一件小衣,而今有他在,自然不能脱掉里裙。
卫蓁保持一个姿势卧着,身子有点僵硬,转过身来,恰好祁宴也转过身,一人便这样呼吸相对。
狭小的床榻变得格外燥热。
卫蓁想要后退,可背后就是墙壁,已无处可退,手无意中更是触碰到他的臂膀。
她目光躲闪:“少将军,我能否与你换个位置?”
他的气息拍打在她面颊上。
“我想睡外头,里面实在太热了。靠着窗户我能舒服些。”卫蓁如是说道。
卫蓁听得他同意,便爬起身来,想从他身上跨过去,她迈过去半条腿,未曾料到裙摆被里头的床板勾住。
只听得“嗤”的裂帛声响起,刹那间裙摆被扯开了一条口子。
那股力量也带着卫蓁整个人往下栽去,倒入祁宴的怀抱之中。
他周身滚烫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卫蓁手撑着他身子要爬起来,不知按在了哪里,应当是他的肩颈。
她指尖过电一般,心麻了一半,却越是焦急越是离开不了。
女儿家的长发垂在少年的颈窝里,她的衣襟因为动作微微散开来,滑落至臂弯中。
祁宴身子一僵,“卫蓁,你先别乱动。”
卫蓁伸手捞衣袍,想要盖住肩头。祁宴坐起身来,卫蓁双腿打滑,身子往前倾去,她身前小衣上馥郁的香气擦过祁宴的面颊。
她红唇上贴着他额头往下,呼出湿润之气,而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先是攀着他肩颈,又往下滑去。
那指尖传递来柔腻的触感,便是上好羊脂玉都比不过,令祁宴的腹部在她掌心之中一颤。
他的衣袍也早在刚刚就滑落下来。
潮湿闷热的仲夏半夜,汗水几乎如河滚落。
在她指尖沿着腹肌要继续往下时,祁宴一下握住她的手,那十根纤纤如笋的手,被他完全包在掌心之中。
她欲挣脱,手滑入他指缝之中,与他十指相扣。
偏偏怀中美人,丝毫察觉不到差点做了何事,目光清澈懵懂,“少将军,怎么了?”
她呵气如兰,祁宴脖颈上扬,露出的漂亮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别再往下了。”
空气静默了一刻,怀中女郎面色陡然涨红,“我……”
卫蓁意识到了他何意,那一刻羞耻感席卷心头,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她腰窝一热,因为祁宴扣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放倒在了一侧。
卫蓁仰躺在榻上,心口上下起伏。
方才郎君如砂砾摩擦过耳的低沉之音,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她转过身去,头皮被扯着一疼,不得不再次在狭小的床榻上转过身来,“少将军,你压着我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