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助。”
“你以前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
“哼。”黑天鹅发出冷哼,再道,“你想知道我和阿塔的故事?”
织田作之助:“是的。这是我想要加入的理由。创作需要灵感,您和阿塔前辈都很合适。”
明明是个老实孩子的长相,但知道自己成为“异变”编外人员后,就理所当然地叫上了前辈。
库希嗤道:“我不喜欢你,也不认可你,更别提将我经历的人生尽数告知。但看在主和妹妹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你觉得人与兽的区别是什么?”
黑天鹅站在日光下,却背对着光。这让她的脸被影子越压越深,深得看不见表情。
“这个问题至今没有人能合我的意。事先说明,这是我最开始立下的规矩,我要裁决的人如果能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放弃杀他,让他逃走。”
“然而可惜的是,我要杀的那些人,只会涕泗横流地求我别杀他,或者痛骂我不得好死,又或者贿赂我让我给他们办事。没有一个人能给我满意的答案……也没有人在听我说。很快,我就把这个传统抛弃了。”
“今天是特殊情况。只要你能答出这个问题,我就把我和阿塔的故事都告诉你,并保证不会再对你抱有偏见,将你当作平常后辈对待。”
这是她能妥协的最大程度。
库希伸出手指,轻轻擦拭着银色的十字架。“当然,你也可以放弃。现在开始吧。”她轻描淡写。
织田作之助原地思索了片刻,张口而出:“人会思考。”
他用他的所见所闻所感,来郑重其事地回答这个问题。
“人会思考活着的意义。他们是矛盾的,且不可消解的。而兽仅仅凭借着本能行事。我理解的人与兽的分别,在于人有理性的官能*。”
黑天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开口。
“但倘若无理性越过这道界限,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从文明转为野蛮的条件*。也就是说,人可以是兽。人和兽没有区别。这个问题这么看待的话,是无解的。”
她淡淡地说,“所以,人和兽没有区别才对。你答错了。”
“没有答错。”
不同于先前的毫无波动,织田作之助居然坚定地反驳了这个观点。
他睁着那双湛蓝的眼睛,语气里透出了认真思谋的味道。
“人不是兽。人会创造,会反思,会产生各种难以理解的感情。最无法定性的东西就是人了。如果答案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就不会走上和杀人截然不同的道路。如果你真的认同你说出口的这个观点,你也不会对我以前的道路感到愤怒。”
少年没什么感情的眼里似乎多了些光。
织田作之助没转行前就做过不少脏活,手上沾了很多鲜血。
他看到过绝境中夫妇如何相拥,也看过有的父母跪下哀求他别动他们的孩子。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把这些东西说出了口。
“……”
回答他的,是库希长久的沉默。
很快,她轻声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你是对的。你合格了。”
黑天鹅收起了十字架,浓密的睫毛垂下。
“你是“活”着的。是我的思考偏颇了。”
她呢喃,“大概是因为很多时候,我都痛苦地觉得我早就是兽,而不是一开始的人。活得太久了,我也忘记我最开始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了……”
黑色的天鹅始终在理智和愤怒的边缘来回刺探,这是过往带给她无法消磨的烙印。
库希笑了一声,明艳的脸上难得有点轻松:“那姑且就把你的这个回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