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落在脸颊与落在脖子, 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大概无法想象,当柔软温热的唇落下, 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会引起怎样的颤栗。
而作为致命处的喉结被人轻轻撞击,带来的刺激感也不是别处能比拟的。
而这两种感受加起来……
苏格兰头仰起,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后,才伸手摁住北木朝生的脑袋,用很不符合现在旖/旎气氛的动作,抵住了他的额头,将他推远。
正跃跃欲试想要再咬一下的北木朝生:?
他诶了一声,还有些不在状况:“怎么了?”
苏格兰的嗓音喑哑, 那双向来平静温和的蓝眸中暗流涌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北木朝生隐约意识到危险,但他小看了危险的程度。
他握住苏格兰的手腕,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脑门移开,而后坏笑着眯起眼:“难不成你的脖子是敏/感/点,反应这么大。”
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北木朝生自然知道现在自己身下的是什么。
他感受了一下,稍微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想着还是再努力努力, 便压着声音问:“要我帮你吗?”
苏格兰猛地喘了一口气,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 幅度很大。
北木朝生的手腕被人握住, 那两截细白的手腕被人用一只手便牢牢压在头顶, 怎么也挣脱不得。
苏格兰的尾音都带着压不住的抖意,仿佛几乎在极限般,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此刻看起来是少有的严肃, 眉头拧得很紧,那些平日隐藏在温和之下的,属于进攻者的侵略感与危险感在这一刻毫无掩饰地散发出来。
被紧盯着的北木朝生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无处可逃的猎物,只要有一丝异动,便会被捕食者撕碎喉咙,吞吃殆尽。
他在畏惧的同时,感到委屈,两道眉毛下撇着,声线颤抖地反问:“我们是恋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苏格兰凝视着他,紧抿的嘴角微动。
他们的距离愈发近了,本来在狭窄的空间内就只有一点活动的位置,现在北木朝生的身子已经抵在了方向盘上,但仍旧离苏格兰只有一拳的距离。
苏格兰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了闭眼。
这是一个突然的吻,并不粗暴,却也说不上温柔,北木朝生很难抵挡,他勉强会换气,却跟不上被掠夺的速度。
好在苏格兰这次没有逼得太紧,在他略微气喘时便放过他。
细心的指导者让他亲身体会了刚才的情形,完美解答了他的疑惑。
北木朝生抖得说不出话来,嗓间只能溢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他纤细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挥舞,却怎么也挣不脱那道桎梏。
苏格兰的另一只手已经从他的腰间移开。
北木朝生存被陌生的激烈感觉冲击得一败涂地,但这时却也察觉到,若让苏格兰继续下去,会有更“糟糕”的后果。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颤抖,以此让自己能成功发出声音来。
“不要。”他祈求,顺着直觉:“我知道错了。”
苏格兰将头埋在他脖颈与肩膀的交界处,他克制地轻轻咬住那里的皮肉,舌尖自滑腻的肌肤上触过,听到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压在嗓间的泣音。
他没有心软,但松开了口,蔚蓝的眸子半阖,含糊而沙哑地否认:“你不知道。”
火热的手掌贴在肌肤上,向下探入。
北木朝生的手腕被人放开,却毫无用处,即使推拒也无法使人停下。
苏格兰在他耳边道:“乖一点,朝生。”
他们回别墅的时间不算晚,波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