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小心窥视了一下琴酒的脸色,见对方没有要拔枪的意思,才犹犹豫豫地补充一句:“平时还是要注意节制,一日三餐吃点有营养的,不然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琴酒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麻烦,扭头对伏特加道:“回去把那些垃圾都清理掉。”
在病床上虚弱挂水的北木朝生惊醒:“不要!”
他侧头,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可怜极了:“我之后不会一下吃那么多了。”
琴酒冷酷道:“不行。”
他也是没想到会有人多吃几根雪糕就把自己吃进医院,不然不可能对伏特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单纯吃多了也就罢了,说不定北木朝生是想借此逃跑。
想到这里,琴酒的目光沉了沉。
察觉到他的不悦,北木朝生委屈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地嘟囔:“饭不好吃,又不让我吃零食,琴酒大哥就是在虐待我。”
琴酒眉梢挑了挑。
这如果算虐待,其他叛徒的下场怕是会把北木朝生吓哭。
不过从把人捡回组织后,琴酒就对北木朝生的娇气程度有所了解,就当做没听到他的这句话,转向医生。
还没来得及开口,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琴酒猛然回头,便见金发的情报人员悄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果然。
琴酒微微眯眼。
他不确定北木朝生的行为是否是故意的,但只要北木朝生露面,嗅觉灵敏的家伙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不依不饶地围上来。
北木朝生倒是挺开心的,他眼睛就像两个小灯泡似的噌的一下亮起来:“波本!”
伏特加在心里哦豁一声,觉得他完蛋了。
琴酒阴沉着脸挡在门前,堵住了波本的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波本只来得及看了北木朝生几秒,但他确定对方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显得格外憔悴,肯定是在琴酒手下遭了不少罪。
如今被琴酒挡住,他火气很大,直接呛声道:“怎么,这里写着只有你琴酒才能进吗?”
“萨格利由我负责,你没资格见他。”琴酒不为所动:“与作为叛徒的莱伊同处一队却丝毫没有发现,你的嫌疑还
没有完全洗清,小心别被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
波本冷笑:“你的疑心病还是一如既往的重,我早就向朗姆证明了我的清白,轮不到你来质疑。”
顿了顿,他又道:“萨格利就算有叛变的嫌疑,也不应该被你当成禁/脔囚禁,这完全浪费了他的才能。”
说这话时,波本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刺入掌心,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尖锐的疼痛与苦涩。
但他表面上依旧是讥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组织的利益,这可不像你,琴酒,你也被萨格利迷晕了头吗?”
琴酒冷眼看他,只要想到自己的猎物有可能被眼前的人碰过,身上的气压便不由自主地降低。
“我看被迷晕了头的是你才对。”他低沉道,嘴角笑意恶劣:“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撇清所有关系,而不是听到萨格利生病,便匆匆忙忙跑到这里。”
他压低了声音:“你这么为他担忧,对方可不一定领情。”
波本的瞳孔微微放大,又缩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琴酒看着他的目光中似乎都透着罕见的怜悯:“萨格利是自愿留下的。”
波本的胸膛明显上下起伏了一下,但很快,他便重新恢复冷静:“这和我无关,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玩的把戏,但萨格利的能力能让组织更上一层,就算他有叛逃的心,朗姆也能让他重新忠诚于组织。”
他后退一步,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