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月的手受了伤,之后的几天,用餐问题暂时由虞倦解决。
大多数时候吃的泡面,虞倦尝试煮过别的,成品都很灾难,不能端给病人和挑剔的自己。幸好学会了骑车,虞倦出了几趟门,安山村的刘奶奶人很好,花钱买了好几次饭菜。很多事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虞倦自己去吃饭算是做客,不可能花钱,但还要给周辉月打包一份,虞倦脸皮薄不好意思,刘奶奶知道不收他反而于心不安,不愿意再来,所以还是收了,每次都做他喜欢的菜。
山上的路况不大好,但虞倦的运气不错,作为一个初学者还没有摔过。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小事,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虞倦考虑了很多,最后专业报的是计算机。
至于地点是在离白城遥远的几百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地方。
虞倦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了解,满打满算,他来这里不过半年,大多数时间还躺在床上,无法走出房门。他选择这个地点只是因为想要离开白城,脱离这本小说的剧情。
每天中午,虞倦都会来到周辉月的房间,帮这个人换药和绷带。
推开门,进房间前,虞倦会很警惕地看一眼破损的窗户,好像很担心有什么东西冲进来。
但每一次都会进来。
周辉月看着这样的虞倦。
但是当剪开纱布,虞倦的全部注意力又都会投入在伤口上,很怕不小心把他弄痛。
其实周辉月并不害怕疼痛,车祸的后遗症是一种漫长的折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而手上的伤口太小也太浅了。
虞倦却很在意,涂抹药水、包扎伤口的时候,总是要问很多类似的话。
的确,虞倦是很讨厌疼痛的。
对于所有的负面感情,虞倦都用“讨厌”两个字形容。
换完药后,虞倦将东西收好,他看着周辉月展开的手掌,发了会儿呆。
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肉.体方面没吃过什么苦头,受过最大的罪就是穿书后的那段时间,
想到这里,虞倦抬起头,周辉月正坐在自己面前,罪魁祸首不是眼前这个人,但也给自己带来了伤害。
而他们竟然这么心平气和地相处着。
周辉月看着虞倦托着腮,半垂着眼,不知道想了什么,心情忽然变差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很自然地问:“虞倦,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虞倦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辉月:“你的问题好多。”
周辉月没生气,准确来说虞倦从未看过他流露出类似情绪,他只是问:“要我猜吗?”
虞倦用鼻音“嗯”了一声:“那你猜好了。”
“最开始,你推开门的时候,”周辉月咳嗽了一下,“我以为你是来退婚的。”
虞倦:“……”
他想,周辉月的“以为”确实没错。如果对方不是看起来快死了,应该已经被自己打一顿,直接退婚,宣告全世界,不会给路水城反应的时间,再考虑什么脸面不脸面地。
周辉月继续说:“不过你说,是希望我达到你对未婚夫的要求。”
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话,不是应该相互了解吗?”
周辉月的一字一句,问的都是很普通的问题,却让虞倦难以回答。
结婚、要求、未婚夫,这些曾经离虞倦人生很遥远的东西,一下子又被拽到了他的眼前。
虞倦的脸热了热,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随口找这样的借口。哪怕他说是因为周辉月母亲对自己的照顾,所以来照看一下恩人的孩子也好。
现在已经追悔莫及。而虞倦是从不会后悔的人。
虞倦想了想:“结婚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