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易被这个世界伤害,就像是康勉。
三分钟后,虞倦收到刘奶奶发来的语音消息。
他一无所知地点开,扬声器开得很大。
“一个帅,一个好看,般配!”
虞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但他又不可能和老人生气,拿着手机,蹙着眉头,小声说了句什么,给刘奶奶发了过去。
周辉月在一旁看着,他说:“照片也发给我。”
虞倦瞪了周辉月一眼,但他的脸颊余热未消,发脾气的样子没什么威慑力:“不发。”
周辉月的脾气很好,没生气,指出一点:“可是你拍了我。”
虞倦面无表情,冷酷地说:“我现在就删掉。”
轮椅来到了虞倦的身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虞倦,慢条斯理地说:“你使用了我的肖像。”
回顾过去的三十分钟,从向周辉月开口的一秒钟,虞倦就觉得自己在做愚蠢的事,现在只想力挽狂澜:“什么叫使用了?”
周辉月伸手,按住手机上半部分的边缘,将那条语音重新点开。
刘奶奶喜庆又高兴的话又一次在房间里回荡。
周辉月平静地看着虞倦,,好像是在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
虞倦用力咬碎了为了缓解情绪而吃的水果硬糖:“……行。”
然后把那两张照片和一段视频发给了周辉月。
直到进度条转完,虞倦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既然周辉月说是使用了自己的肖像,他为什么不裁剪掉一半再发过去,完全没必要发完整的合照。
虞倦说:“删掉,我重发。”
周辉月晃了晃手机,意思是保存了。
虞倦要被这个人气死了。
他想要采用暴力手段,将周辉月的手机拿过来,没料到周辉月一个病人,竟没有丝毫不便,行动间将虞倦的手压在轮椅扶手上,眉眼里全是笑意:“虞倦,我想保存未婚夫的照片也有错吗?”
虞倦不知道这个人的力气有这么大,尝试着反抗,手腕竟然动弹不得。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孙七佰推开门,搬着两个箱子,累的满头大汗,一推开门,看着房间里纠缠不清的两个人,瞬间目瞪口呆。
虞倦一怔,如果不是在和周辉月闹腾,他不可能注意不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轮椅,幸好周辉月一直很小心,除了下楼,别的时间都不会用新轮椅。
周辉月平淡地看了孙七佰一眼,眼神的意思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他不该在这个时间来的。
孙七佰一哆嗦,他都没挑下午,生怕犯下上次的错误,谁料到还会再碰上这样的事,只好尝试着挽回局面:“两位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
亲热?
虞倦脸色很差,打断他的话:“看什么看,没看过打架?”
孙七佰也机灵,立刻反应过来,顺坡下驴:“是啊,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伤着了多不好。”
周辉月自然地松开了虞倦的手,轻声说:“不会。虞倦看在我是个病号的份上,让着我。”
虞倦:“……”
也行吧。
周辉月很轻的笑了一下。
不过孙七佰在这个时间回来,不算是个好消息,虞倦问:“怎么了?前段时间都没来。”
孙七佰打开箱子,解释道:“家里有点事,没什么。”
周辉月突然和他说,让他消失几天,他正好抽空去陪了妻子。
孙七佰隐晦地瞥了周辉月一眼,又定了定神:“这次来,是太太让我来转告一件事。”
“什么事?”
孙七佰说:“太太说,等八月过了,就送大少爷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