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浑然不觉。
老实说,这位师伯虽然面冷心硬,但有一张无人能匹好皮囊,但凡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若不是他极为凶残的名声,估计修真界喜欢他的女子可以从山脚排到山顶。
邬念青的样貌也是极好的,但裴游鱼总是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每次回忆起邬念青来,脑海里只能浮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他的眉毛长什么样、眼睛长什么样、嘴巴长什么样,裴游鱼无法准确描述。
可当看到邬念青的时候,她又能一下子认出他。
裴游鱼想,或许是邬念青用了什么法术。
修真界的大能各有各的奇怪癖好,邬念青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和与元璇在屋里装笼子比起来,邬念青的癖好要正常得多。
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裴游鱼将与治疗不相关的思绪从脑海中赶走,忍着疼痛在指尖凝起水珠,小心翼翼地将它覆盖到元璇脸上,替他清洗伤口。
清晰完的伤口不知怎么的,竟然更加严重了,细小的血丝伤口处蔓延开来,在近乎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可怖。
裴游鱼秀眉微蹙,从药匣内取出最好的疗伤药,轻轻点在元璇眼角,接着慢慢用手指摊开。
少女柔软的指腹在眼角处摩-挲,元璇乌黑的睫毛剧烈颤抖,眼尾染上绯红。
裴游鱼愣了愣,随后将动作放得更轻。
渊宣的敏感点是眼角,元璇的敏感点也是眼角。
这两个人的身体竟然相似到了这种地步。
裴游鱼将手中的疗伤药换成玉容膏,仰着头继续给元璇上第二层药膏。
元璇的身子比裴游鱼高大许多,坐下时又一贯腰背笔直,纵然他低下头,裴游鱼也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伤口,给元璇上药时,也需要将手高举过头。
一时半会儿还行,时间久了,手臂难免有些酸痛。
裴游鱼将手缩回,道:“师伯……”
元璇没等她说完,便自觉弯下腰,身子微微前倾,将脸颊送到她手旁,乖顺懂事得就像一只大猫。
他又是弯腰又是低头,方才在裴游鱼头顶的脑袋,此刻到了裴游鱼下颔处。
男人温热的吐息散在脖颈。
裴游鱼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脖颈连同锁骨尽数露出。
元璇的吐息落在脖颈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她感到些许不适,悄悄向后退了几步,不料被元璇察觉。
元璇倏地抬头。
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下颔。
裴游鱼惊愕得睁大了眼,手一松,玉容膏掉落在地。
“砰”的一声,瓷盒接触到地面,碎裂成大小不一的数瓣,浓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元璇仰头望向裴游鱼,眼中露出几分疑惑,道:“怎么了?”
裴游鱼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拿稳玉容膏,不小心把它摔了。”
说罢,她抿着唇看向元璇,静静地等待元璇重新低头。
少女抿唇时,丰润的唇瓣像夏日枝头鲜嫩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舔-舐啃咬。
津液自舌底生出。
元璇眸光微暗,盯了裴游鱼半晌,忽然扣住裴游鱼的后脑,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欺身向前。
唇瓣与唇瓣轻轻触碰。
两人的心皆是一颤。
青年如野犬般舔-舐着少女的红唇,粗粒的舌尖缓缓勾勒着唇瓣的形状,从唇角到唇珠,留下黏腻肮脏的唾液。
但这样还不够。
宽大的舌尖从唇珠下探入,硬生生塞进少女的樱桃檀口。
裴游鱼想要推开元璇,但两人修为差距太大,她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动摇元璇巨山似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