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摊开手,表示她俩开心就好。
“柠——柠,”女人又慢慢转回弯折过度的脖子,坚定地说,“虽然妈妈——不赞成你去那种地方,不过,如果你偶尔不得不、去,需要钱的话尽管——找妈妈要。”
水沼美美子:“?”
西八!看看人家妈妈!
她都才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后脑勺兜头挨的一巴掌就那么清脆又熟悉。美美子不敢置信地回头,果然看到楚人美正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她还特意把遮住脸的发丝向两边撩了起来,全白的眼仁俨然只表露出一个意味——“小孩子不可以讲脏话”。
水沼美美子:“??”
这合理吗?她还没有说出来啊!
别打了,打成遗传性失忆了怎么办呀!
“妈,您渴了吗?冷了吗?累了吗?”和这边的教育现场不同,同样深受感动的虞柠围在亲妈身边嘘寒问暖,可是真真的母慈女孝,“饿了吗?想吃什么吗?我做——呃,我去买菜?”
女鬼:“……”
别出门了!
“你看看别人家孩子。”楚人美恨铁不成钢地说。
多为父母着想,多有生意头脑,多懂得经营自己的生活!
水沼美美子:“?????”
再逼她她就做臀桥!
眼见得一场危机解除,主动或被迫寄人篱下的鬼怪们——或者文雅一点,门客们玩的玩散的散。虞柠瞅准了机会,这才进行完了感人肺腑的谈话,正适合趁机多问几句。
“妈妈,”她尽量以一种突发奇想的语气开口道,瞄向亲爹那空荡荡的脖颈上方,“其实我好奇很久了,爸爸的脑袋丢到哪里去了啊?”
女鬼长长地“哦”了声。
“他自己——也不知道。”她说,“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无头尸体竖起大拇指,示意没错。
……这也能注意不到的吗?!
虞柠秉持着一个担心父母的乖女儿应有的形象,继续说了下去:“那没有想过再找找吗?说不定就找到了呢,就算没有线索,反正我现在在巴别塔工作,我也可以试着帮忙——”
“不。”
出乎意料地,她妈妈突然打断了她。
“用——不着,”女鬼态度很坚决,“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这语气中的警告意味远比之前要浓厚得多,虽然问出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但没想到会收到这样反馈的虞柠还是愣了几秒,然后她轻轻叹口气,眼神不可避免地暗淡下去。
女人见她这样也有点不是滋味,连忙放缓了刚才过于严肃的语气:“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你爸爸——没有头也过得很好。”她说,“他——之后会想办法找的,你别给——自己惹上、麻烦就行。”
虞柠悟了,所以那边的情况果然有点棘手。
还能咋整?
等别的家伙把她爸的脑袋买回去当收藏品吗,或者更糟?
虞柠这下更坚定了瞒下他们这事的决心,不然他们会不会去是两说,她就别想掺和这事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女鬼苦口婆心道,“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虞柠忙不迭点头,“好的妈妈,我会的妈妈!”
见女儿这么懂事,女人很是欣慰,而旁边的无头尸体也对妻子嘴替的转述非常满意,他摸摸脖子上方的空气,权当是摸摸脑袋了。
在爸妈都看不见听不着的角落,虞柠悄悄地吹了声口哨。
哎呀,怕什么,她主打的就是一身反骨。
她就是拿定了她妈是地缚灵,她爸也基本是待在家里,只靠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