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态度。”
谢翊问道:“洋教习呢?”
许莼道:“洋教习用得不多,只船厂那边两位,火炮厂和火器厂这边两位,月银一千两,若年终能完成全年任务,则额外有两万两银子的奖金。这次纯钢铁甲船造出来,我们额外赏了两位教习和陆先生六万两银子。”
众人一阵惊叹,谢翊却道:“比买船买炮值,且有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
臣子们一想起来一艘新式铁甲巨船几十万银,不由又觉得值得很了。
许莼此事早已心不在焉,他看着谢翊面上已被厂房里的高温烘得有些潮红,薄唇也有些干燥,心中不免心疼,上前道:“请陛下上辇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谢翊微一点头,便上了辇车,却见许莼不知从哪里摸了只银色水壶双手奉与他。
谢翊接到手看到上
头刻着的“惜身”字样,才发现是从前自己曾让人打造了给还在战场中的他送去的银水壶,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许莼尚且还用着,只微微一笑,也没拒绝,喝了几口水,便将水壶递给一侧的苏槐。
苏槐也小心收好,并不敢交予他人。
帝皇饮食乃是大事,一茶一饭,莫不需专人验过。临海侯就这么随意地给皇上奉水,皇上竟然也不推拒,直接喝了,一时落在众臣子眼里,少不得又对临海侯简在帝心,深得皇上信重有了些认识。
唯有方子静认得那是许莼从前战场上带着的水壶,皇上竟然不避讳直接就喝,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敢递,一个敢喝!他暗自咬牙,越发证实了心中那点猜测,忍不住那股气又上了来,恶狠狠盯了一眼一直跟着御辇的方子兴。
方子兴再次接受了兄长恼怒的目光,莫名其妙检视了一回身上衣着,自己一直好好跟着皇上啊,又有哪里没做对?总不能是嫌自己没给皇上递水吧?
一时君臣一行接连去了火器厂、纺织厂、农机厂,一一看过了新式机器,武官们对新式的火器、子弹、弹药都十分关注,流连忘返,甚至在御前也公然向许莼开口便为自己所辖军士索要火器,弹药。文臣们将信将疑,但看到武官们如此热切,想来也是日常十分难采购到的。
待到了纺织厂,众人见到宽大的厂房内,女子们井井有条在纺机前或分工或合作,娴熟的将巨量的纱条纱布从机器中整理出来,全都惊叹不已。
再去了农机厂,挖地机、水车、鼓风机、锯木机等农工机械,又都让文臣们别开生面,议论纷纷。
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不少文臣出身贫苦家庭,看到此等利于民生之物,亦都上了心。毕竟朝廷中,六部主事官员,必须先抚地方,通晓实务,这是这位陛下定的规矩。
从前非翰林不入内阁,如今却成了内阁六部首领,必须要先抚过州县,方能入阁任大学士。抚地方首要任务便是劝桑麻,如今文臣们看到这等能够提高民力的机械和纺纱机,岂有不上了心的,不少人掏出了笏板和手抄本,在上头匆匆记下要点。
户部罗尚书看到那最新制的纺织机,因着早就听说过了,也在京城见过,倒也未大惊小怪,但当他见到农机厂这边竟然制出了一架挖泥船,能以机械旋转臂在淤泥中挖掘河底之泥转上河岸时,脸色都变了,白胡须激动颤抖,扼腕道:“此为漕运河道疏浚之利器!”又去拉了工部尚书的手:“此亦可为治河利器也!”
工部尚书连忙上前询问临海侯这些农机推广售卖各州县的可能性,在知道还是限于工匠不足,无法批量生产时,十分遗憾摇头,只能谆谆叮嘱临海侯,着重培养农机人才,不可只重兵备边防,疏忽了国本社稷。
许莼只唯唯应着,无论文官武官有所叮嘱,他都一口答应,十分爽利,瞬间不少臣子对他印象颇有改观,只想着平日只听说他纨绔奸猾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