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打桃子酒喝下,压下自己那一瞬间心跳加速的感觉。
盛长云道:“你自己把握就好。毕业了,也不打算考研,还是打算继续弄你那个画室?不去帮帮姑母吗?”
许幼鳞摇了摇头:“不要了,我喜欢画画!”
盛长天:“……”
盛长云委婉道:“在姑母公司挂个职,不影响你画画的,要不哪怕开个文化公司,给你挂个总监名头。”
许幼鳞有点回味过来:“我妈让你们来劝我的?”
盛长云道:“只是觉得你都毕业了,回去帮帮姑母也好。”
盛长天道:“嗐,幼鳞也不是孩子了,直说吧,姑母怕你被姑父给拉拢过去,所以想先下手为强,让你回去哪怕什么事不做呢,就在公司里挂着就行。”
许幼鳞噗嗤笑了下:“我妈就是想太多,许安林那不是有儿L子吗?这都离婚这许多年了,怎么好端端想起我呢,怕不是连我在哪里读书都不知道呢。”
盛长天哈哈笑:“我就知道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不知道许家那边发生的大事吧。”
许幼鳞道:“啥事?”
盛长云轻轻咳嗽了声:“听说前阵子许安林不知怎么生了疑心,去验了下亲子关系,发现和许恩玉不是亲生父子。”
许幼鳞哈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拍桌子乐不可支:“报应啊!报应!当初为了那孩子要离婚,原来戴了绿帽子这许多年,报应啊!”
盛长天盛长云相视一笑,显然也都觉得十分幸灾乐祸:“听说现在在闹离婚,又闹着要把外面的私生子接回来。然后许家老太太看不上那模特生的小儿L子,不同意他们进门,闹得十分不像样。据说你爸这就又想起你来了,打了个电话给姑母,姑母骂了他一回挂了,大概就有些不安心。”
许幼鳞呵呵一笑:“我才懒得去理他们,等我有空去改了姓,就叫盛幼鳞,这样他也就明白我态度了。”
盛长天道:“早就该改了!之前怎不改?听姑母说和你说过一次,你没同意,她也不敢改,但多少怕你还惦记着你父亲。”
许幼鳞又喝了一杯酒,酒意上涌,看着两个表哥,笑了下:“盛家也一大摊子烂账,我还记得小时候在会议室,我妈开股东会
(),我在一旁坐着。股东们大概觉得我小(),不懂事,小声议论‘老爷子这样喜欢盛珊瑚,这孩子若是改了姓,恐怕盛老大三个儿L子都未必比得上他呢。’”
盛长云和盛长天全都变了脸色:“别听那些糊涂人嚼舌!”
许幼鳞嘻嘻笑着:“好啦,谁会和那些人计较呢。表哥们待我好我知道的。”
盛长云和盛长天却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这个表弟表面什么都不计较,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这样一件小事埋在心里这许多年,不改姓竟然是为着这个,也不知想了多少,再加上和姑母有心结,一意孤行学艺术,一个人搬离盛家,恐怕也不知心里还有多少事。索性不再提这事,只劝着他不许他再喝了,只叫了司机来,两人送了他回去,看着他平安上楼了,这才放了心。
许幼鳞睡了一晚,第二日起床,依稀还记得昨夜之事,后悔不迭,知道自己酒醉一时口滑,恐怕两位表哥又多想了。一时哪里还敢去见表哥,懊恼之余想起昨日约了人送画去那谢师兄哪里,忽然心里也有些疑神疑鬼对自己不自信起来。
自己的画,导师一直都不太满意,总说没有艺术性。自己天赋就在那里,那些满满当当色彩缤纷的画,也只好做普通装饰画,自己一时气不过才订了那么高的价格。
许幼鳞忽然心虚起来,心道反正要送画去,不如我直接送上门去看看,若是真和那别墅风格相似,真的挂起来了,那就算是真的看上我的画了。
他一贯行动性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