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四处乱走?不是让人通传我到了吗?”
谢翊面色淡淡行礼:“孩儿见过母后。”
却并不解释旁的。
谢翎哭声震耳欲聋,范国舅问道:“这是怎么了?”
内侍抢着上前解释道:“世子看到方二爷手中的小猫,想要看,方二爷却不许,世子就哭了。”
范太后皱了眉看向方子兴,面色不善,但仍是宽慰谢翎:“一只野猫,脏兮兮的,玩它做什么?”
谢翎道:“我就要!我就要!”
范太后叹了口气:“子兴,这小猫先让端王世子玩一玩,小孩儿性子一阵一阵的,一会子他玩过了就让人送去给你。”
方子兴看向谢翊,谢翊道:“母后,这小猫朕方才已赐赏子兴了,君无戏言。”
范太后皱了眉道:“端王世子是你手足,一家子兄弟,先给他玩玩又如何?方子兴,你这是要陷皇上于不孝不悌吗?”
方子兴张口结舌,谢翊道:“前日端王世子看东野送我的鹦鹉好看,拿走了,然后第二日听说便死了。这小猫虽小,也是一条性命。母后另外赏些东西给端王世子吧。”
范太后看了眼范国舅,冷笑了声:“我说什么着,国舅,皇上在你这里学了几日,学会忤逆了。”
范国舅无奈,拱手请罪:“太后娘娘息怒,陛下仁慈,爱惜生灵,此为天下苍生之福也。”
范太后冷笑了声:“给手足扣个残害生灵的罪名,这可是做兄长该做的?”
范国舅肃然道:“娘娘,君无戏言,既已赐赏臣下,岂可朝令夕改?昔有桐叶封弟之故典,方家不可戏之。此事便是摄政王在此,亦不可违之。”
范太后语塞。
却见方子兴手里的小猫忽然挣脱出来,出溜一下跃下草地,一溜烟一下子钻入草丛中,消失不见了了。
众人都愣住了。
谢翎见状嚎啕大哭,震耳欲聋,这下就连范太后都皱眉道:“不过一只猫罢了,你一个世子,为这点子小事大哭大闹,体面何存?”一边呵斥宫人奶娘们:“还不哄住世子!”
一时奶娘宫人们连忙上前安抚谢翎,范太后又指挥着人道:“去寻那只猫,务必捉回来!”
她冷冷瞪了谢翊和方子兴一眼,冷笑道:“这可是陛下赐给方家二爷的,岂能走丢呢?务必找回来!”
范国舅无奈道:“臣命人寻便是了,时候不早了,太后和皇上也该回宫了。”
范太后看了眼时辰,又看了眼一直沉默冷漠的谢翊,想起哥哥适才劝说的,也知道此时此时不该和皇上离心,只能道:“罢了,收拾下,摆驾回宫吧!”
一时一阵忙乱,谢翊这边也没来得及与方子兴说什么,便只默默跟着范太后、范国舅到了正院,范国舅到底还是又居中劝慰了一番,在母子之间居中调和,谢翊也只拱手道歉道:“是孩儿心急了,谢翎年幼,朕不该与他计较。”
范太后听他俨然天子口吻,以谢翎为臣子,心中不喜,但在哥哥面前,却也只能道:“理该如此,你是皇帝,何必与孩童计较这些。”
太后又对范国舅道:“今日本为探视皑如,适才御医也看过病了,想来过几日也就康复了,等她病好了,还教她进宫来,我在宫里寂寞,幸有她陪伴。”
范国舅只好道:“娘娘厚爱深恩,臣遵旨。”
一时恭送太后、陛下回宫,请他们上车。
二门内车驾都已备好,禁卫林立,手持长戈,簇拥在二门外等着太后、皇上起驾,然而忽然喧哗声响起,夹杂着猫叫声和慌乱的惊呼声。
范太后满心不耐,叱道:“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范国舅连忙命人到前边喝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护卫首领过来跪下满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