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雪寒还没来得及说话, 对面的人就呵呵冷笑起来。
“玉壶春的人?还是个美人啊!怎么,这就是你对那病秧子忠心耿耿像条狗的原因?不光喂饱了你上面的嘴,还喂饱了你……”
后面的语言, 因为太不和谐而被自动屏蔽。
“你怎么敢……!”
江雪寒勃然大怒, 手已经按上了剑柄。但出于不知名的缘故,他满脸的愤怒却也满脸的压抑, 竟是迟迟没动。
商挽琴却没什么顾虑。
她想也没想,当即穿过身去,抽手就给了对面两巴掌。巴掌打得重,扇出清脆的响,打得对面原地转一圈才跌坐在地,好半天没出声。
商挽琴倒是惊讶了。她本以为能让江雪寒顾忌的人, 多少是个高手,可怎么感觉……还挺菜?
她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年约四十,穿得很讲究,蓄着一看就知道必须每日精修的小山羊胡须。
这人已经被她扇出两个巴掌印,不过仔细看去,他长得和江雪寒还有点像?
那人晕了好一会儿, 才怒视过来:“你系什么东西……敢打鹅, 你知道我系谁!?”
商挽琴撇嘴:“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只知道你这臭嘴都被扇肿了,还忍不住哔哔哔呢!”
“你……!”
这时候,不远处又呼啦啦冲来几个人, 将地上的中年男人团团围住。
见此情景, 商挽琴抱起地上的砂罐就溜。溜了几步,她侧头看江雪寒没动,还一脸怔愣, 就伸手抓住他。
“不走等着被纠缠啊!小人只会浪费你的口水和时间懂不懂——走啦!”
她拽着江雪寒就跑。
芝麻糖看他们一眼,突然头一埋,用时空之力开了个小门,对准地上的中年男人狠狠一啄!
接着,它也愉快地飞走了。
留下一声凄厉的“嗷”,在原地久久回荡。
……
商挽琴抓着江雪寒,一路闷头冲。
等彻底听不见那些吵嚷,她才停下脚步。
抬头一看,见距离他们住的院子不远了,她就将砂罐往江雪寒怀里一塞:“好了,快去送药,表兄必须按时吃药的!”
江雪寒接过砂罐,却没动。他垂着头,碎发遮住眼睛。
“你……”
他犹豫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不问问?”
“别人的伤心事有什么好问的。”商挽琴不在意道,“再说,多半是你什么烦人的奇葩亲戚呗?好啦好啦,只要表兄不在意、玉壶春其他人不在意,你就也不用在意什么,忘了他们吧。”
江雪寒抬起头。
他深深看她一眼,默默地、重重地点头,一步步离开了。
走了好几步了,他才含糊地说一声:“对不起,害你被中伤……”
商挽琴心想,说那么多干嘛呀,说多了容易处成真朋友,而朋友越多就弱点越多、麻烦越多,所以千万别来和她交朋友。
于是,她扭过头,假装没听见,溜溜达达地走了。
她还想多在落月山庄逛逛,看能不能想起更多剧情、碰见更多可以拉拢的角色,好为自己增添筹码呢。
商挽琴走得很愉快,毫不留恋。
江雪寒却回过头,看了那背影好一会儿,才快步离开。
他抱着砂罐,走进院子里。本想先去分出一碗药,再送到门主房间,没想到一进院子,就见那青年坐在院墙边,正缓缓擦拭佩剑。
院墙开满迎春花,是热烈的春天气息。但这热烈改变不了那青年的满身清寒;他垂眸坐在那里,将春日坐成了寂静的深冬。
江雪寒忽然冒出一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