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他甚至有些茫然。接着,他重新回头,重新拖起他踉跄的步伐,继续走向茫茫风雪的深处。
当风雪彻底淹没他的身形,怒号的北风中才隐约传来一丝哀鸣。
商挽琴曾幻想过,如果她能穿书,她一定要拿上狼牙棒,将那一家子挨个痛打一顿,打死算了。
现在,她好像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哪儿来的狗东西汪汪叫?你要成亲自己去,跟狗成亲也没人管哦!”
商挽琴瞬间找回了她“骄横表妹”的劲头,赶在所有人之前,气势汹汹地踏前一步,又气势汹汹地指着男人的鼻子,毫不留情地说道。
男人身后的随从倒抽一口气,他本人呆滞片刻,脸色成了猪肝红。
“你、你竟敢如此辱骂……”
“骂你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揍你都不需要一点点勇气,随便就能开揍哦!”商挽琴狞笑一声,拍拍腰上乌金刀,“打狗男人只需要两步,第一步出拳,第一步往死里打,我今天就来教教你好不好?”
男人虽然上了些年纪,看着却还是精干,显然练过武。这种练过武的男人往往有个特点,就是深信自己的武力能摆平面前所有人。
于是,顺理成章地,男人怒骂一声“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训你”,就抡起拳头冲上来。大周虽以驱鬼为贱业,却又十分尚武,洛京更是“武德充沛”,街上时见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景象。
商挽琴愈发笑得灿烂。
只一眨眼,她就身体一侧、揉身撞过去,一手捏住男人手腕,另一手抓住他手臂,身体一弯一顶,瞬间就狠狠给了男人一个过肩摔。
这是很基础的招式,不难躲过,可她速度极快,出手的力量又大得出奇。男人直到狠摔在地,满口呻/吟出声,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想做什么。
看着地上给摔迷糊了的男人,他的随从们呼喊着上前,一些去扶他,一些扑来要给老爷报仇。
银线一闪,那些人脸上、手上就多了血口子,脚下也莫名一软、摔倒在地。
“咳咳……”
乔逢雪侧头咳嗽着,抬手收回软玉剑。咳过了,他才不软不硬地说一句:“好了,别再闹了。”
地上
的男人被搀扶起来,气急败坏:“你这孽子……孽畜!眼睁睁看你父亲被殴打,竟然就说什么‘别再闹了’?”
乔门主盯着他,神情平静,但目光有些过分冷,也有些过分沉了;几乎不像他。他缓声道:“我说的是,让你别再闹了。”
乔老爷震惊地睁大眼,一时竟说不出话。
就是商挽琴也有些疑惑。她原本出手就图个痛快,算是给上辈子的自己圆梦,也做好了被乔逢雪说两句的心理准备——他还念着乔家的血缘情分嘛,而且他还挺守礼的,肯定会很反对殴打老父亲这种事。
可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愣了愣,眼珠一闪,立即叉起腰,更加理直气壮地说:“听见没有,表兄让你们别闹了!再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也算体验到了仗势欺人的快乐。
乔老爷气得很,脸色成了调色盘,青蓝红紫一通转。
直到这时候,商玉莲才一拍手,假意惊讶道:“哎呀,我道是谁,这不是乔老爷么?音音,打错人啦,这真是认识的。乔老爷,她小孩子没轻没重,你别见怪啊。”
乔老爷更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张大了嘴仿佛想问什么。接着他又闭嘴,目光转回来,死死瞪着商挽琴。
“你究竟是谁?”
商挽琴不假思索:“你姑奶奶我就是……”
商玉莲打断了她。
“这是音音,是我和我那可怜姐姐的侄女,也是逢雪的表妹。”她挑起眉毛,虽还消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