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看,却发现郭二郎和新娘还是失踪了,找不到半点痕迹。郭家乱成一团,张家也哭哭啼啼,还被邻里街坊戳脊梁骨骂,说他们明知郭家有问题、还将女儿嫁进去,是见钱眼开,没有读书人的骨气。说得多了,张家父母竟然在家吊死了!
短短几日,失踪的失踪,横死的横死,喜事变白事,令人唏嘘不已。
“郭家的事闹得极大,我们也听说过。说是这一回官府派了人来,专程追查?”乔逢雪看一眼商挽琴,沉吟道,“不过,此事疑点颇多,并不一定是恶鬼之祸。”
“说得有理,但——”
乔大老爷端起茶来喝了两口,润润嗓子,才又接道:“有此遭遇的,并不仅是郭家。”
洛京城里,不止民间,满朝文武、皇亲国戚,身边都多多少少有过类似遭遇。按理来说,洛京天子脚下,是大周的心脏,也是大周官府最看重的地方,官府自然全力追查过,却一无所获。
大家虽有不满,但到底出事不多,出事的人也不怎么重要,此事也就算了。可近年来,“恨鸳鸯”出手越发频繁,大多都对官宦人家下手,朝堂的意见也就越来越大。
谁家不议亲呢?都怕撞了“恨鸳鸯”。
何况,每年九月初九,宫中都会召开“百花宴”,满城同乐,青年男女们趁机相看,也有一些重要婚事会在宴上宣布。眼下“恨鸳鸯”越发嚣张,宫中也开始担心,万一冲撞了“百花宴”可怎么办?
“我等忧心国事,才想请贤侄帮忙。”乔大老爷一脸诚恳,“你父他糊涂,他叫你回来成亲,其实是想着让你做一场戏,引出‘恨鸳鸯’,趁机解决了他。六郎这人心是好的,就是办事实在不妥,必定叫你们误会了。”
“误会……”
乔逢雪什么都没说,只是反复念了几遍这个词。
乔大老爷的神色渐渐尴尬起来。
商挽琴在边上噗嗤一笑:“说是做戏,可拉着人家姑娘热热闹闹成婚一场,还能退了不成?到时候,怕是恶鬼也除了,表兄的婚事也就稀里糊涂定了。”
“乔六老爷办事哪里不妥了?一石二鸟,我看聪明得很嘛。这般聪明,却没事先和府上知会过?我不信呢。”
商玉莲坐在一旁,一直没做声
,此时忽然双手一拍,拍出几声清脆的掌声。“说得好啊!”她笑盈盈道,“眼明心亮,真是好孩子!”
乔大老爷愈发尴尬。
他自己心知肚明,商挽琴说的是对的。可是,也不全对啊!他这个六弟,跟他拍胸脯保证,说乔逢雪再怎么厉害也是他亲儿子,翻不出天去,他这当爹的必定能把亲事给他定了。到时候,家里的好姑娘往乔逢雪身边一塞,关系还能断了?
也是他信了六弟的鬼话!现在看来,人家是一点不在乎他这老子。要是早知道人家早有眷侣,乔大老爷才不肯凑上去讨人厌。他是想让亲戚来帮忙的,不是想和亲戚结仇的!
乔大老爷在心里暗骂:六弟这个绣花枕头!当年看着人模人样,实则脑袋一晃全是水花!有这么个顶顶厉害的儿子,竟不知修好关系,反而一味摆威风、想以势压人——你也不看看,就你那点儿本事,压得住人家吗?
驱鬼过去是贱业,这不假,可现在恶鬼猖狂,没个厉害的驱鬼人在身边,谁敢安心?没见镇鬼王都学了一身好本事,还大肆招揽驱鬼人?什么贱业不贱业,能够定天下的——从来都是霸王之业!
唉——唉!
乔大老爷瞅着乔逢雪,真是越看越惋惜、越看越心痛:多有本事的亲人啊,怎么就成仇人了?这要是他的儿子——唉!
可惜他和那不成器的六弟毕竟是一家,这通腹诽不能表露,他还得堆笑打哈哈。
“家事容后再说,再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