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将闻人不弃的波澜不惊看在眼里,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和自己的叔父比起来,闻人枫就像一个大傻子。
闻人不弃上去山顶,立刻派人去将金水山周围封锁。
早知道凡迹星约的是商刻羽,他昨夜就该劝着他们换地方,稍后都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崖底,商刻羽一直没说话,感知闻人不弃是不是真的走了,而并非潜藏起来,寻找时机敲他一尺。
确认之后,他看向凡迹星,“你究竟何时才敢站出来认真与我一战,不搞这些阴谋诡计?”
提起来此事凡迹星就气的要命,如今崖底下没外人,他也不装了,冷笑道:“你真当我喜欢躲,当我打不过你?还不是被你给骗了!”
“我骗你什么了?”商刻羽与他斗多了,明显感觉他此次的态度有所不同,以往虽然也很贱,但眼神时常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今次却挺直了腰板,看着是真想与他一战。
好事儿。
凡迹星第三次指向姜拂衣:“我让你将流徵取出,你为何不取?你是不是心虚?这几日我能很强烈的感觉到她,你也在附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不好奇她是谁?”
商刻羽终于看向姜拂衣。
姜拂衣站在燕澜身边,一双杏仁眼里的写满了无辜。
商刻羽收回了视线:“流徵已被我封印,取不出来。”
“封印?”凡迹星着实没想到,“你疯了,将自己的本命剑封印?”
“你也说了,那是我的本命剑,我想封就封,你管我作甚?”商刻羽一扬手,手中出现一根洞箫,甩了下,化为一柄长剑,“杀你这无耻之徒,这柄家传剑足够了,用不着流徵。”
凡迹星势必要和他讲清楚:“你少整天说我无耻,你凭我手中伴月,非说我染指你夫人,我还真以为她是你夫人,念在你是恩人的夫君,才对你多番忍让。但人家其实是万象巫剑笙的爱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燕澜皱起了眉,感觉有点不太妙。
商刻羽攥剑柄的手紧了紧,看的是燕澜:“你父亲今年多大?”
燕澜拱手:“家父如今不到百岁。”
商刻羽又看向凡迹星:“我三百年前就拿到了流徵,你和剑笙都还不曾出生,你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凡迹星一愣,底气骤然卸去一大半。
姜拂衣趁机问道:“商前辈,您为何说我娘是您的夫人?”
商刻羽并不想回答,甚至很想冲姜拂衣发火,让她回家去问问她自己的母亲。
但他办不到。
不久之前,商刻羽在另一座山的山顶上打坐,流徵忽然颤动不止。
多年不使用此剑,一直将其沉在储物戒中,它从无任何动静。
商刻羽犹豫片刻,将它取出,寻了过去,于云州城内见到了姜拂衣。
稍一打听,便知她是万象巫的圣女。
而且从感知上,他猜测,姜拂衣大概是她的女儿。
商刻羽阴沉开口:“其实我不知道,我少年时练功不当,曾经走火入魔,记忆时常混乱,不能想事情,一想就会剧烈头痛。三十年前我去找凡迹星,正是为了医治我的头痛之症。”
姜拂衣对于这番说辞已经麻木了。
这才是正常的。
凡迹星却又要被气死:“你既然不知道,你还对着我理直气壮?”
商刻羽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我是不知道,但我脑海里有个声音。”
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一直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忘记,有个女人在等着他。
但商刻羽想不起她是谁,更不知她身在何处。
他只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