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记得,我还记得给咱爹办事那几天家里特别乱,我们几个年纪小,娘整个精神恍惚,办完事以后,我想爹,跑到他常呆的书房里哭,发现爹书房好多抽屉都空了。”
说到此,宋大郎有些咬牙切齿,“后来我去问堂叔,他说都是爹生前喜欢的东西,拿去随葬了,现在想来,怕是都被他私吞了。”
宋二郎听大哥如此一说更加义愤填膺。
宋景茂忽然淡淡开口,“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妯娌几个不知道竟还有这档子事儿,个个又气又恨,尤其是秀娘,她可是知道自家男人卖了一副字画得了多少银子,想不到公公竟然有一书房的字画,全都便宜了那家子没心肝的。
可转念她又一想,倘若那些字画没有被搜刮去,宋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若非这般落魄,她也没可能嫁给三郎,冥冥中的事真是很难说清楚好坏了,总之还是要做事还是要多行善事,多积福德才好。
宋景睿小孩儿听着大人的话,忽然抬起头来,认真道:“先生同我说,厚德之人,积德虽无人见,然行善必有天知;失德之人,积恶虽无立显,但行恶必有灾殃。”
“所以,人无德,必自毁,大伯和爹爹尽管听之任之,且看他得意到几时,自有老天收拾他。”
宋景睿这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老太太激动得直抹眼泪儿,宋二郎和姜氏两口子骄傲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名士大儒就是不一样,这才教了多久呀,孩子就如此出息了,将来还了得?
大房两口子虽然酸,但也高兴,自家人出息总比别家人出息的好。
宋景茂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老天爷不赏饭吃,他没有二弟那般天资聪颖的好脑瓜,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秀娘想:睿哥儿的现在就是我儿的将来,萧大师可是一点儿都不比陈大儒差,况且萧大师对辰哥儿那可是一对一的教,
这不就是天天开小灶嘛。
宋景辰在他爹怀里抬起头来,“爹,想吃瓜。”
“?”
秀娘出去切西瓜,宋景竹站起来去帮忙。
这会儿宋二郎眯起眼来,凑近宋三郎道:“老三,哥哥观你最近印堂红光满面,乃是暴富之兆,跟哥哥说说,你最近是不是发财了。”
宋三郎点点头:“是发了点儿小财。”
“???”宋二郎呆住,难以置信道:“不是,三弟,你真发财了?”
“不然呢,你以为娘买马车的钱是打哪来的,你弟弟心疼睿哥儿每日里上学辛苦,特意给娘的钱。”老太太开口作证。
众人:“……”
宋二郎眼眶子有点儿发酸。
王氏忍不住好奇,道:“三弟发了多大的财呀?”她话才一出口就被宋大郎瞪了一眼,同时脚底下被儿子轻轻碰了碰,王氏自觉失言,正要找补,就听宋三郎笑道:
“二哥都说了是暴富,不赚他个几千两,如何算得上是暴富。”
一家人哈哈大笑,都以为宋三郎不想说实话,是在开玩笑打哈哈呢。
只有宋景辰当真了:哇,原来爹爹这么能赚钱,那他岂不是以后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了?
有一个有钱的爹爹可真幸福呀。
这会儿秀娘同宋景竹端着西瓜进来,见大家都在笑,秀娘问宋三郎大家都在笑什么。
三郎道:“回屋同你细说。”
炎炎夏日,能吃上冰镇西瓜是件再快乐不过的事,一家人虽说每人只分到一小块儿,却吃得满足惬意,宋大郎兴致来了,还作了句歪诗,宋二郎礼貌性吹捧,暗道大哥这水平考不上秀才是正常发挥。
宋三郎吃瓜,礼貌性不发表意见。
一家人吃过西瓜,妯娌几个一块儿收拾完厨房,各自回了屋。
回了自己屋里,秀娘问起刚才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