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盛几碗?”
宋景辰摇摇头,“爹爹如何能保证每一碗绿豆都盛的一样多呢?”
宋三郎:“嗯,可以估摸个大概?”
小孩却较真儿,“怎么可以大概呢。”
宋三郎:“那辰哥儿有何好办法?”
宋景辰搂着他爹脖子,小手刮了刮他爹的脸,“爹爹好笨,你都没有听说过曹冲乘象吗?”
宋三郎真被小孩绕晕了,向儿子求教,“这又同曹冲称象有什么关系?”
宋景辰扳着手指头:“爹爹忘记了吗,曹冲先让大象站到船上,在船上刻好记号,让大象下来,往船上装石头,等装的石头让船沉到记号位置,就停止装石头,最后把石头一筐一筐的卸下来称重就可以啦。”
宋三郎:“所以?”
宋景辰:“所以曹冲是先把大象变成石头,再把石头称重,而辰哥儿只需把数出来的九百零八粒绿豆变成重量,再把瓦罐里的绿豆也变成重量,这样的话,就可以用重量推算个数啦。”
宋三郎:“……”
呃,属实想不到曹冲称象还可以这么玩。
小孩对化零为整,化整为零的灵活运用,以及把问题从一种形式变换成另一种形式的思维方法,让宋三郎隐隐抓住了些什么,灵光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对于如何搞南城的地,他好像摸到了一点点头绪。
儿子与他来说不仅仅是精神支柱,还是他的小福星,宋三郎忍不住揽住小孩,下巴亲呢地蹭了蹭儿子小脑瓜,道:“辰哥儿算学很厉害,爹爹不及你。”
“所以人家就会羡慕爹爹和娘亲生了一个聪明的小孩。”宋景辰从宋三郎怀里抬起头来,眨着大眼睛问道:“爹爹高兴吗?”
“嗯,高兴。”
宋景辰:“爹,我想吃蟹黄灌汤包。”
宋三郎:“买。”
灌汤包是洛京城最近新出来的吃食,受欢迎程度不亚于现代的网红食品,全洛京城只有萧家的酒楼能做出来,一包难求,物以稀为贵,一个包子五百文,价格高得离谱。
并非这包子真的定价五百文,而是同现代一样,稀缺资源在古代也有黄牛党帮着抢,五十文是包子钱,四百五十文是劳务费,洛京城老百姓日收一百文左右,人家通宵达旦帮你排队,这价格也算公道。
五百文的包子有人要吗?
这么说吧,像是郭大有这种程度的有钱人愿意加价到两千文都不会嫌贵。
二两银子买个包子吃,实在太正常不过。
要知道古代是没有微信朋友圈炫富的,但炫富的需求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京城里出现个新鲜事物,谁先吃上,谁先用上,谁就能在聚会的时候顺便提上那么一嘴,就比如——
“这萧楼新出的蟹黄灌汤包味道真不错呢。”
“昨儿吃了几个,感觉言过其实了。”
“我们家小狸奴还挺爱吃的。”
所以人家不是在为包子付费,人家是在为身份买单,只会嫌不够贵,毕竟买得起的人越少,才越能凸显身份,区分等级。
宋景辰不在此列,他是纯吃货。
……
老太太一直到入夜才满身疲惫地回家来,面上却是很欣慰,邹大夫是个念旧情的,老太太过去拜访时,正赶上人家今日不忙,听闻老太太说完徐明昌的病情,知道病人耽误不得,当即随着老太太过去给看诊。
邹大夫不愧是太医局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一番针灸下来,徐明昌的精神好转不少,这名医会医人更会医心,邹大夫给开了药又宽慰一番,告知老爷子只是郁结于心造成的突发急症,病情并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好好将养,自会慢慢恢复,一家人自是喜极而泣,万分感激。
想到侄孙徐正元的事,老太太把三郎叫到屋里来。
她对大哥徐明昌是有感情的,至于侄子和侄孙就差了许多,操心徐正元,更多是为了大哥,为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