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受鼓舞,紧接着对着苹果派本尊又是一口——
咔!
……好痛!
我的牙居然被苹果派磕松了?
这苹果派是落烤箱里被烤成炭了么,怎么会比大蝙蝠还梆硬!
我勉强咽了些表面溢出的酱汁,表情没控制住愈加扭曲:天呐,甚至连番茄酱都变味了!
我难过得变形。
但悲痛了一秒,我又重新振作起来。苹果派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有的吃就很好了,不能太挑剔。
因此,此后的下坠期间,我始终坚持不懈地抱着硬且变味的苹果派磨牙,相信在我的大毅力之下,总能找到胜利的突破口。
蝙蝠们也锲而不舍,接连使出各种邪恶手段,只为将我和苹果派分开。
而我,绝不屈服!!!
——如此这般艰难拉扯数十回合以后,在某些人精疲力尽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不对,是我终于醒了。
意识回拢,未来得及远去的梦现下还很清晰。
我感受着胃部的安稳,身下轻薄布料的柔软,放心地把自己摊平。
短暂回味了一番梦中巧克力的甜美,为不知道有没有啃到的苹果派痛惜了十秒,我这才懒洋洋地睁眼,循着幽幽飘来的香味来源一跃而起:“布鲁斯晚上好,B先生晚上好!好香,我们是不是要吃晚餐了?”
睡饱了也不饿了的我精神奕奕,活泼可爱,完全不介意陪亲人们再吃一碗。
荒野之间,夕阳余晖似将粘稠的燥热融化,与无尽黄沙交融,构成一座不见边际的囚室,旅人沉默,唯有热风自由。
火苗从干草中腾升,被南北贯穿的阵风吓得左右摇晃,焦黑的灰烬里也惊起细小的炸裂声。第一个回应我的人坐在横倒于砂砾间的树桩上,握住一根长长的木棍,正往火里拨弄:“晚上好,撒拉,我正想叫醒你呢。”
我本想不客气地凑近,挤到他身边坐下,可在迈步之前,我刚好瞅到了他的脸。
我大惊失色,捏起拳头:“布鲁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布鲁斯:“咳,有没有觉得这个对话非常熟悉……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说几个字,他就扯到了伤上加伤的嘴角,英俊倜傥却莫名灰暗的脸明显出现了扭曲。
我:“啊?是这样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真危险,你没出大事就好。不过,B先生,你也摔跤了?”
坐在对面另一根枯木上的B先生没有搭理我,依旧是那么的深沉冷漠。
他背后的漆黑影子被无限拉长,迎向暗黄霞光的面容神秘莫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宽厚的下巴肿了半圈,嘴角负伤严重,不知是被蚊子还是什么虫子死盯着咬了。
哦,他也摔了,负重蹦迪果然很危险啊。
名为良心的东西好像跳了跳,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他们身为帅哥和蝙蝠侠的尊严,不能再提这件事了,干脆转移话题:“今晚吃什么?”
视线快速扫描:“哇!是吃这个吗?”
“不是。”
“不是。”
两人秒答,包括不想理我的B先生。
布鲁斯仰望苍天,两眼压不住沧桑。B先生极其隐晦地提气,问我:“你认为,这是什么?”
我面向目标物,仔细端详,神情逐渐严肃。
倏然间,我的表情凝固住,模糊的记忆随之浮上脑海,一种心脏被箭矢刺透的奇妙感觉贯穿全身,让我全身激灵,难以自持。
明白了,我理解了一切!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言语间存在试探:“上天的馈赠?”
“No。”B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