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还是狐狸被男人骗了妖丹的时候。她趴在窗边,哭得鼻头通红,眼睫沾满了泪珠,哭着哭着,转移到了温热的肩膀上,一道冷沉的声音响起——
“年娇,你就是个蠢货。”
四爷低头看她,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
写日记也就罢了,还不藏好。就她那胆大包天的样,就算不是苏培盛,总有一日,也会被别人翻出来,你说是不是蠢?
年娇没有回答,下意识地捏紧了他的衣襟。
四爷忽然不说话了。
他亲了亲她哭肿的眼皮,半晌自嘲道:“可爷还不是要和蠢货过日子。”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算计天下,还要算计蠢货的一颗心。
四爷闭上眼,竟分不清哪个难哪个容易了,许久,冷冷地斥了句:“妖精。”
年娇蓦然抬起了头。
她小声地回:“我就是妖精。”
四爷神色缓和下来,用指腹揉着她的后颈,想叫她靠得更舒服些,以免哭坏了眼睛。
他“嗯”了声,既是妖,才会没心没肺,叫人错把依赖当作喜欢,但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同她慢慢磨。
该骂的骂了,便轮到他拷问了。
有个疑问萦绕在心里,整整半个月,不把人灌醉,他难以释怀。
四爷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我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