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寒意驱走了妇人身上的困倦。
无声地叹息,阮秋韵有些茫然地盯着头顶上闪烁的繁星,心间思绪纷乱。
倘若苏姨在就好了,自己身边也可以多个人可以替自己拿主意,妇人无力地撑着手,眉眼轻染愁绪。
思绪纷飞的妇人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的长廊处出现的暗色人影,自然也察觉不到那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的灼热目光。
脑海里那本书中带着血色的文字与她心中对这个陌生朝代的惊惧紧密交织在一起,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性子温和,喜欢平静安稳的生活,可那孩子也同样成了自己放下的执念。
思绪越想越乱,头也越晕,妇人有些难受地蹙起柳眉,有些担忧自己会如昨日一般晕倒,便起身进了屋。
朱门微开,暖黄的灯光外泄,袅娜的身影入屋,朱门轻阖,廊下又变回了原来的黑暗。
长廊处的人继续维持着姿势站了许久,久到直到正院窗户里的灯火完全熄灭,才踏着月华离去。
心里装着太多事,睡的自然不安稳。阮秋韵整个身子陷入锦被中,细眉微簇,迷迷糊糊间,那书里的字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赵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翠云尸体,脸色惨白,发丝凌乱。”
“眼中的泪已经流干,心间涌出的的悔恨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丈夫尖锐的的谩骂与奚落,还有侍妾们各种带着嘲意的窃窃私语,源源不断地涌耳中,她却犹如未闻。”
“她突兀地笑了起来,犹如疯子一般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或许真地如同赵府的下人们说的一般。”
“自己就是个灾星,幼时克走了母亲,及笄时克走了唯一疼自己爱自己的姨母,出嫁后连唯一在乎自己的贴身婢女也落得这般下场。”
“她细细地抚摸着翠云被折磨地血肉模糊的脸,妍丽的面庞扭曲地如同恶鬼,很快,略微起伏的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暗红色的血液沿着裙摆如注般涌出,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