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客栈了。”
听了春彩的话,阮秋韵勉强打起精神,窗牗开着,垂落的帷纱隔绝不了声音,不断传入的说话声让她不由得将眼神移向窗外。
穿着厚实的妇人手脚麻利地收起整盆的枣子,头发花白的老者惬意地抽着旱烟,垂髫小儿也不惧寒意,穿着母亲过年时拉扯的鲜艳冬衣,正捧着雪玩地正欢。
寒风夹杂着饭菜的香味进入车厢,抬眸望天,火红的天色依稀还能见到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想是哪家正做着晚食的饭菜。
这天虽冷,可这镇子的烟火气息却是烧地正旺。
阮秋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里不自觉地含笑,就连眉宇间缠绵着的倦意与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阮夫人,可是还觉得饿了?”低沉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阮秋韵回神,看向马车身侧。
原来不知何时,一直处在前头的褚峻已经落在马车身侧。
阮秋韵摇头,因一整天都待在马车里,她未扎妇人髻,鬓边垂落的的发丝被寒风吹地飞扬,这车子里还有出发前备下各色零嘴瓜果,她自然不会饿着。
“阮夫人面露愉悦,可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街上不可疾驰,褚峻跨坐在黑马上,握着缰绳,正慢悠悠地走着。
阮秋韵眼底还残留笑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是一位语老师,骨子里带着感性。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镇上居民生活过得还算富足。”
她大学时修过历史,自然也清楚,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户户吃饱饭,家家有余粮,就已经是太平盛世之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