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坦诚,我为何还要同夫人置气?”褚峻揽着夫人的腰,垂眸注视着夫人的昳丽的眉眼,言语里带着浓浓笑意,又认真叹道,“夫人能同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欢悦了。”
阮秋韵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是度君子之腹了,淡淡的愧色浮上心头,她看着褚峻的眼睛,正想道歉,却见褚峻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她想了想,将腕下压着几张信纸递了上去,“我已经麻烦苏嬷嬷家的小郎君处理好了,卫氏族里有一位小郎君无父无母,相依为命的爷爷也逝去了,问过了卫氏族长后,便带到了卫宅。”
那位小郎君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其实也算不上是过继嗣子,只是多认了一个叔父。
无依无靠的孩子有了能够拥有足够生活和读书的钱财,卫家家财也尽付交还给了卫家,卫家二老和原主的夫婿也能得到供奉……看着两全其美,这也是阮秋韵唯一能想到的解决的办法。
“七岁?这个年岁是不是尚小了一些。”
阮秋韵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闻言也轻轻颔首,面上也有些忧色,“年岁是小了一些,正是需要旁人照顾的时候,卫宅里也有照顾的人。”
可年岁这么小,就容易被人欺负,更容易被红了眼的族人欺负,褚峻敛眉,用着商量的语气道,“那不如就先让苏家小郎君先照看着吧。”
苏家小郎君。
阮秋韵思虑了片刻,只说,“还是问一问苏姨再做决定。”
毕竟是苏姨的小儿子,无论如何,总该询问过苏姨的意思。
褚峻应下。
关于卫府这一事,很快就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讨论下结束了,阮秋韵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桌案上琳琅满目的胡饼上,想了想,询问道,
“伙夫做了许多的胡饼,我明日装上一些,送去给姚先生,李先生……两位林小先生在禁军军营里,旁人不得轻易进出,郎君可否带去?”
一些官家女眷派人送来的,阮秋韵也可以派人送回去。姚先生,李先生这些时常出入王府的幕僚也可送去,可两位林小先生和一些部曲近日倒是不曾出入王府,所以得送到禁军军营。
姚先生、李先生,林小先生……
褚峻又在夫人身侧坐下,眉头拧起,颇有些认真道,“那夫人就不给褚先生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