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我在自说自话。”
她摇了摇头,贴在他发顶的手僵硬地来回磨蹭了一下,小声抱怨了一句,“只是太突然,太草率了。”
“我完全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听到你的告白。”她说,“一点准备也没有。”
孟遥清堵在喉间的郁气终于散了。
攥紧海绵的手松开,被挤压到极致的海面迅速回弹,然后膨胀。
“那等下次,等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再向你告白可以么?”他悄悄勾住她的一缕长发,把玩起来,期期艾艾地说,“这次的你就当没听到好吗?”
岑柠笑笑,没应好,只认真地说,“等高考结束以后,你再告白吧。”
她舔了舔唇,故作矜持地说,“到时候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你的告白。”
如果她能安稳的度过十八岁,她想和孟遥清在一起。
孟遥清低低地笑了起来,脸贴着她肩膀湿了一般的衣服蹭了蹭,“好。”
然后又歉意地说,“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哭脏了。”
岑柠轻哼一声,蛮横地说,“罚你帮我把衣服洗干净,手洗!”
“嗯,等会儿我给你买件新的,你身上这件我带回去洗,可以吗?”他一板一眼地询问着,让岑柠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也只有一点点。
“不用,我自己买,你帮我把这件洗干净就行。”她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离开,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让她的腿都僵了,膝盖也酸酸的。
孟遥清抽身,率先站起来,然后搀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那我帮你买单......”
“不要,本来你就因为我挨了顿打,再给我花钱买衣服,我会愧疚死的好不好?”
她今天穿的T恤是浅色的,衣领和肩膀的位置被眼泪晕开深色的一团,很是显眼,孟遥清越看越不好意思,很快将她的外套递过去,看着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岑柠预判到他想要说什么,语气里颇有些不容置喙的意味,“不可以有异议。”
说完,快速将外套穿好,推着孟遥清走出了这条小巷子。
孟遥清有些在意着打架时泼在地上的咖啡,便又回去看了一眼,然后就见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是那场争斗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总感觉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提及‘麻烦’二字,他愣了一秒,随即看向岑柠,“那个男生缠着你的事情,你要和你爸爸妈妈说一下么?”
“和我大伯说一下。”岑柠烦躁地啧了一声,恶声恶气道,“真无语,这种神经病都能被我遇上......哦,不对,我初中那学校本身神经病就蛮多的。”
孟遥清歪了歪头,有些好奇是哪个学校能得到她这样的评价,“你初中是哪个学校的?以前没听你说过。”
“明理国际学校。”岑柠说,“因为学费很贵嘛,所以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富家子弟,还蛮极端的,有些特别优秀特别有教养,有些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嚣张霸道又没脑子。”
孟遥清轻笑着问,“那你是哪种呢?”
“我?我是那种中不溜的。”岑柠提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里有钱,成绩马马虎虎,人看着也不聪明,所以总有人觉得能轻而易举的把我骗到手。”
孟遥清眨了眨眼,“那个池星宙就是?”
“嗯。”岑柠紧抿着唇,“他家的家境在学校里算是最底层的那种,零花钱比不上同学,但他又虚荣,就把歪心思打到了我头上。”
孟遥清小声惊叹一声,“初中就这么有心机啊?”
“嗐,狗男人的诡计多端和年龄又没什么关系,有些人从出生就是带着恶臭味的。”岑柠一脸嫌恶,越想越气,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