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一直把绍哥儿当哥哥看,哥哥妹妹的,哪能成亲呢。”
长兴侯夫人知道自己这个理由过于牵强,可不这么说,难道她要把丈夫、女儿评价曹绍的难听话搬过来?
怎么着都是要得罪潘氏的,哥哥妹妹还好听点,当初潘氏不也是用的这个借口搪塞了李家?
正在喝茶的云珠差点呛到,跟着就捧住茶碗笑出声来,声音如铃,肩膀发颤。
连翘就没见自家姑娘笑得这么失礼失态过,像忘忧茶楼里一些听书的妇人,听到逗乐处笑得豪放不羁。
只是自家姑娘长得美,怎么笑都是美的!
对比云珠的展颜开怀,潘氏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谢家竟然敢拒绝她,还当着云珠的面给她这么大的难堪!
一边是恨不得吃了她的潘氏,一边是肆意发笑的云珠,被夹在中间的长兴侯夫人只恨不能背生双翅立即飞出曹家的院墙去。
偏偏她必须想办法打圆场,仿佛不清楚潘氏与云珠有什么恩怨一样,长兴侯夫人茫然地嗔怪云珠:“你这孩子,我哪里说错了吗,叫你笑成这样?”
云珠手里的茶碗早被连翘接过去了,这会儿她左臂撑着桌子,右手捂着肚子,好不容易要停下来了,看见潘氏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立即又重新笑起一轮,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我跟文英妹妹笑得一样,笑你们乱牵线,明明我们几个都只是兄妹情分的。”
长兴侯夫人偷偷瞥眼潘氏,顺着云珠的话自责道:“哎,这事怪我,若我这个当娘的早点看出文英的心思,昨日就该说清楚的。”
方嬷嬷悄悄扯了扯潘氏的袖子。
潘氏总算能说出话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姐莫要自责,都是我的错,怪我将绍哥儿想得太好,还以为他一定能入了文英的眼。”
明明长兴侯夫人一直在努力维持和气,潘氏这一番夹枪带棒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
长兴侯夫人也有自己的骨气:给你台阶你不下,那我也不再伺候了!
她板着脸站起来,淡淡道:“我本来想着,姻缘不成交情还在,姐姐非要挖苦我们,我又何必继续坐在这里自讨没趣,告辞。”
潘氏只发出一声冷笑,辱我们母子至此,嘴上说的再好听又有何用?
云珠见长兴侯夫人动了肝火,不再笑了,跟出来道:“伯母息怒,太夫人是太想跟您做亲家了,没能达成所愿故而有些恼羞成怒,过阵子她定会想开的,千万别为这事坏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长兴侯夫人脚步飞快,跨出院门,她回头看了眼,这才对云珠道:“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云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你是有大福气的,躲过了这样一个喜欢变脸的‘好’婆婆!”
云珠并未因为有人偏向自己就觉得痛快或是如何,笑着道:“都是旧事了,我喜欢往前看,也盼着文英妹妹能嫁一个方方面面都配得上她的如意郎君。”
长兴侯夫人眉目骄傲:“放心,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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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绍在翰林院的差事比较清闲,时辰一到他就下值了。
正七品的文官,穿的是青色官袍,曹绍身形颀长挺拔,穿青色更显白皙,沿着宫道往外走,路过的宫女太监都会暗暗欣赏一下小国舅的风姿。
谢琅早就在皇城外面等着了,瞧见曹绍徐徐走来的身影,他一边恼这小子胡闹,一边又佩服自家妹妹,面对这样一副好皮囊也能把持得住。
看到他,曹绍俊脸微红,猜到谢琅肯定知晓母亲有意提亲的事了。
他的脸红也不是因为见到女方的哥哥害羞,而是担心昔日情敌嘲笑他变心太快。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直走出两条街,谢琅才一拳朝曹绍的面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