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如真忍了:“……是下五层。”
此话一出,其他峰主多少有些侧目,连傅照危都朝她看去。
“下五层怎么欠这么多积分?”天府峰主问。
游如真道:“说是受伤严重,拿了两粒养元丹。”
“胡说八道。”右侧天府峰主皱眉,“从芥子空间出来怎么会受重伤,是不是想贪丹药?”
“圆武场那日确有修士重伤。”
一道清淡声音自仪堂正侧方响起。
众峰主看去,发现竟是傅照危开口。
“星界认定通过初考便能留下,该考虑有少数修士重伤的情况。”傅照危指尖搭在膝上,缓缓道。
天府峰主解释:“芥子空间有限定,一般修士进去不会受重伤。”
傅照危垂眼,仔细抚平膝上一缕褶皱:“总有例外。”
正峰峰主出面道:“既是受重伤需要,欠了就欠了,待他们还清便可。”
正峰峰主又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这时,天同峰主忽看向左侧那一排峰主:“我听说北斗阁茅厕炸了,你们下面堂主掌事都在干什么?”
左侧天枢峰主莫名其妙:“不是你们南斗斋茅厕炸了?听说臭味都飘到北斗阁了。”
“我怎么听说是浴堂排水出了问题?”
“那么臭,怎么可能是浴堂排水?”
“杨峰主,你闻过?”
“深夜路过北斗阁上空,差点没把我熏下来。”
“信口开河,血口喷人!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北斗阁执事们勤勤恳恳,将所有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怎么会出现炸茅厕的事情?”
“难道那臭味是凭空传来的?”
左右峰主们,原本就有陈年旧怨,借此迅速吵了起来,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正峰峰主原本和蔼的笑容缓缓收起,面无表情看向众人:“……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吵什么?”
修士辟谷,基本不用茅厕。
正争得面红耳赤的这些峰主们,终于各自坐回位子。
天枢峰主用力一拍扶手:“不行,这事必须弄清楚!”
他当着议堂所有人的面,传讯北斗阁、南斗斋的掌事,让他们速速上来。
星界结构分明,除去不在的星主和星君,便是峰主最大,往下是各堂的堂主,负责各堂要事。再往下是掌事,主管大小事务,再吩咐执事完成。
北斗阁和南斗斋掌事便是负责新生住处的人,只是目前下五层修士们还没见过他。
不多时,两位掌事匆匆赶了上来。
“你们说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天枢峰主黑脸问道。
南斗斋和北斗阁掌事互相看了一眼,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指着对方:“是他们那边修士弄出来!”
“分明是北斗阁修士浑身恶臭!”
“那也是你们南斗斋挑衅在先!”
正峰峰主吵得头疼,掌心轻轻压在扶手上,一阵威压荡开,两位掌事瞬间安静下来。
他指着下面的掌事:“一个个把事情说清楚。”
南斗斋掌事率先站出来:“当日,北斗阁那三名修士携一身恶臭攻击我们南斗斋修士,殃及整个星界。可怜我们那位修士刚刚修成淬体第四重,道心却受到严重打击,到现在头发也没长出来。”
北斗阁掌事紧跟站出来:“分明是南斗斋修士上门找茬,若没有他生事,大家都相安无事,又岂会遭受恶臭攻击?”
“他是为友襟打抱不平而已!你们北斗阁修士凶狠无理,竟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南斗斋修士。”
“呵,南斗斋修士找上门,却被斩首于北斗阁门前,技不如人又怪谁?”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