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残留的触感还没褪去, 但是温棠欢的情绪已经从波澜起伏回落到平静。
……狗男人,明明以后就是要甩他的,现在居然还敢占他便宜。
越想越气, 在纸上又画了一串王八, 挨个写上薄妄的名字。
在把王八尾巴上打卷的时候,温棠欢又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他那天谈及“创作”,谢集的脸色会那么僵硬, 原来是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抄子都是这样, 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心虚。
不过谢集不愧是原主的死对头,甚至连下水都要把他一块拽上。
思绪纷乱时, 桌面的计时器突然响起,温棠欢看着桌面的试卷摁了摁眉心……还是先把考试过了再说。
熬夜复习到凌晨三点, 实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温棠欢才摸索着从书房出来。
可是在开门之前, 他又一瞬僵住。
……要是薄妄在床上怎么办?
刚刚嘴皮挨揍的理由他还没想明白,万一薄妄是真的又……有那方面的需求呢?
毕竟他可是戳了章的合法睡觉搭子。
不,他也是备考生, 穷凶恶极如薄妄,也应该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下手的。
是薄总口口声声拿“家规”压他, 这个时候倒不至于自己违反吧?
温棠欢感觉自己找到了武器,握了握拳头, 推开房门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薄妄压根不在里面。
他愣了一会儿,谨慎地往里迈了一步, 像是莫名陷入了一场躲猫猫。
“还不睡?”
低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像是撩过后颈最酸软处的一根羽毛,温棠欢吓得一瞬就紧贴着门。
薄妄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微乱, 脸上却没有太多困顿。
他视线的第一眼,又落到温棠欢两条白皙笔直的腿上。
大少爷在家穿的是舒适的家居服,因为色调偏暖,衬得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薄妄眸色微烁,刚刚淋浴浇灭的某种念头隐隐要风吹又生。
“吓死人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温棠欢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耳边尽是自己纷乱急促的心跳,像是被吓,又像是掺了点别的什么。
……薄妄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一点湿意,将轮廓也染上了淡淡的潮。
平日里那阵英俊精英式的冷漠像被水雾化开,眉眼墨色更深,莫名看上去就……多了三分性/感。
草,一定是他的初吻滤镜在作祟。
温棠欢努力地闭了闭自己的眼睫,重新睁开:“你回来的时候不是洗过一次澡吗?大半夜干嘛又洗澡?”
有洁癖还是怎么的?
薄妄侧过身,神态自若,语调平静,却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怨意。
“副卡都给你了,现在嫌我浪费你家水?”
温棠欢:“……”这什么脑回路?!
“本少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他慢慢抄起手,小巧的下巴微抬,“我又不会干前期占了人便宜,然后翻脸不认人的事情。”
这话讽刺的意味很重,薄妄轻侧的身子微微摆正,低头注视着跟前的大少爷。
温棠欢脾气上来时就喜欢睨人,像只自以为凶狠的小猫,以为冷艳,实际上除了挑起别人逗弄的心思外,很难生出什么威胁感。
薄妄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轻轻捏住他那点下巴,似笑而非:“你这么说,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温棠欢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当然,但及时刹住了车……准确来说,不是他做了,而是他未来要做。
他眯了眯眼睛,抬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把这捏下巴的老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