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有种被羞辱的错觉。
她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萧南瑜有必要这样对她吗?
“嘿嘿……”姜雅朵又捂嘴偷笑了起来,笑声愉悦的对姜沐言道,“长姐,你说萧大公子是什么意思呀?他是嫌二姐聒噪吗?”
“我怎知?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姜沐言语气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神色。
姜兰芝咬着牙不吭声,手中帕子都快被她揪烂了。
偏偏姜雅朵是个爱落井下石的,挑明了气她道:
“二姐,你看你又把萧大公子气跑了,要我去替你问问,他为何嫌弃你吗?”
“萧大公子才没有嫌弃我!”姜兰芝气得怒瞪姜雅朵,“姜雅朵你休要满口胡言!”
姜兰芝火大的跺脚,萧南瑜这般不给她面子,她不好再厚着脸皮贴上去,干脆转身上了台阶。
她走的不是来时路,在廊下走没两步,左侧一间禅房突然打开了门。
宋令贞雍容华贵的从禅房里走了出来。
姜兰芝双眸一亮,连忙上前行礼,讨好卖乖道:“世子夫人。”
宋令贞看到她,基于礼节回以浅浅一笑。
廊庑前方的拐角处,转过来一个穿着金红色袈裟的身影。
宋令贞定睛一看,顿时眉目一喜,是相国寺的主持,光衍大师。
她迎上去双手合十:“光衍大师。”
已有七十高龄的相国寺主持光衍大师驻足,慈眉善目的双手合十:“施主。”
小心翼翼跟在宋令贞身后的姜兰芝,也跟着双手合十,不敢出声。
光衍大师是得道高僧,轻易不得见。
今日有缘相见,机会难得,宋令贞不敢多浪费光衍大师的时间,伸手就指着下方负手而立的清隽少年郎,道:
“光衍大师,那是我的嫡长子萧南瑜,可否请光衍大师看看他的姻缘如何?”
宋令贞今日来相国寺,就为一件事,萧南瑜的亲事。
可她先前在禅房里,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或者说,没有得到明确答案。
迷茫之际巧遇光衍大师,自然要请教一番。
光衍大师朝萧南瑜看去,萧南瑜见状,清雅矜贵的作揖行礼。
光衍大师仿若能洞悉世事的双眸,并没有在萧南瑜身上停留太久,目光一转落在了木棉树下的姜沐言身上。
他的视线仅在姜沐言脸上一扫而过便收回,快到姜沐言本人都不太能察觉到。
姜沐言也注视着禅房前的光衍大师和宋令贞。
刚刚,光衍大师似乎看了她一眼?
又好像没有。
她并不确定。
光衍大师的目光重新回到宋令贞脸上,轻易就能看到她眼中的焦急与期盼,他慈悲道:
“施主莫急,令郎有一桩天赐良缘,急不得,急不得。”
“天赐良缘?”宋令贞又惊又喜,忙追问道,“还请光衍大师赐教,良缘在何处?”
光衍大师本欲笑而不语,见宋令贞实在是心急如焚,便道了一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阿弥陀佛。”
光衍大师道完最后一句,领着身后一众弟子继续前行。
徒留宋令贞在廊庑下愣神。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宋令贞一扭头,看到了比她还惊还喜的姜兰芝。
宋令贞:“……”
姜家庶女的传闻,她隐约听闻过一些,她不喜这个姜兰芝。
宋令贞立即转头不再看姜兰芝。
刚刚还欣喜若狂的姜兰芝,笑容又一次僵住。
世子夫人没听到主持大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