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不逊色,姜皇后很喜欢喝。
只今日喝得茶是江玉媛泡的。
“没想到你有这等功夫,真是心灵手巧,”姜皇后夸了一句问,“你果真好些了?”
“是,多亏您请了徐太医,虽然未曾痊愈,走路不成问题了,故而我想今日便出宫。”
“还没痊愈走什么?我跟你堂婶说过,会照顾好你,再过两日吧。”
“那又得打搅您了。”
“无妨,你瞧你不是给我泡茶了吗?”
江玉媛嘴唇抿了抿:“娘娘,那我能不能出去走走?躺了好几日,也不知是不是不太适应,腿有些发酸。”
“可以,你便附近走走吧。”
江玉媛连忙道谢。
结果她这一走,走到了乾清宫跟东宫的路中间。
撵车忽然停下,东凌禀告:“殿下,江姑娘坐在路边,好似不太舒服。”
陆景灼透过窗看了眼。
小姑娘秀眉紧蹙,额头上溢满汗,像是又病了的样子。
可她不是在坤宁宫的吗?来这里做什么?
“不必管。”他道。
然而没等车夫赶车,江玉媛已经走到了窗边。
“表哥,幸好遇到您,我刚才出来散步,不知怎的头又晕了……”
“你的丫环呢?”
“不知,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她抓住窗棂,雪白的手指从另一头露出,像昙花的花瓣,“表哥,您能不能送我一程,我真的走不动了呢,表哥,我好难受。”
声音又娇又弱,尾音颤颤,他立时分辨出这是撒娇。
因为他的那位太子妃时常如此,他对此已十分敏感,只不过楚音对他撒娇会引起他的欲念,而江玉媛,并没有。
看来,他这个弱点只针对楚音。
陆景灼朝东凌微扬下颌。
东凌会意,让车夫继续。
撵车立时往前而去,江玉媛的手指来不及抽走,被窗棂一刮,钻心的疼。
她握着受伤的指尖,简直不敢相信。
陆景灼也太无情了吧?就算不想理会她,难道不能等她的手放开?
他瞎了吗?
江玉媛差点被陆景灼气死。
那一刻,她真不想当他的侧室了。
青霜此时寻了来:“姑娘,您刚才怎么走那么快,奴婢一个人差点迷路了……您怎么来这里?”发现她手指不对,“您还受伤了?得赶紧请个太医看看。”
再看也治不了她手指的痛,不,心里的痛,江玉媛咬住嘴唇,暗骂了陆景灼几十遍,可最终却仍不甘心,他越是如此,她越不甘心!
她叫了这么久的“表哥”,她满心眼里想着他,他竟从来没把她当“表妹”。
就算只是普通的关系,也不至于要这样对她吧?
她不会甘心的。
江玉媛盯着自己通红的指尖,她非得想办法得到陆景灼。
她深吸口气,将手指藏在袖中:“我受伤的事别跟皇后娘娘提,小事罢了,我不想再麻烦她。”
“好,”青霜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回坤宁宫吧?”
“嗯。”江玉媛抬头看着渐黑的夜色。
照今日的情况看,她没必要继续留在宫里了,她得再想别的办法。
可惜啊。
这原该是最好的机会,因为楚音不在。
………………
燕山的灵泉轻盈而优雅,溅出来的水花像一朵朵雪色的梅,小雨般散落下来。
楚音伸手去接,掌心一片清凉。
陆珝,陆珍看在眼里,叫道:“娘,我也要,我也要!”
小豆跟七娘忙把两个小祖宗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