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每个人都会有个不太处的来的朋友。
见面的时候会忍不住吵嘴,虽然彼此不会承认,但又确实是真心把对方当作朋友。
安室透看着面前的青年,脑海一片空白。
这家伙不应该是出国了吗?
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因为自己暴露才被拖累的吗?
安室透看着屋子里的人,以及对方脚踝上明显是用于禁锢的锁链,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猜测,甚至呼吸急促瞳孔紧缩,由于肌肉绷地过紧,甚至开始细微地颤抖。
幸好伏特加并不擅长察言观色,且背对着安室透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先他一步走进屋里。
安室透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脸上到底有没有表现出异样,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全部的精力和自制力都放在了控制自己的五官和四肢上,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扑过去,问清楚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缩着蹲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刚才扔出去的半只瓷碗的另一半,横在身前充当防御工具。
银蓝色的眼睛从两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在安室透的脸上,里面饱含警惕和怀疑——这点让安室透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他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甚至对于自己的警惕性还要高于对伏特加的?
不过安室透更加关注的是对方身上的伤口,额头上贴着医用大号创口敷料,左手上打着绷带,看起来行动不便,手腕无力的垂下,宽松的条纹衣服像是病号服,衣服之下或许还有更多的伤口。
安室透试探着上前两步,那人更用力的攥紧碎瓷片,几乎是立刻有猩红的血顺着掌纹滴了下来,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越攥越紧。
安室透只能重新又退回了门口,终于找回了自己僵硬的声音:“这家伙是精神不太正常吗?”
话音刚落,那人很明显有些不爽的皱眉,苍白秾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鲜活气。
安室透:还好,至少能听懂他的话,没有傻到底。
“谁知道呢。”伏特加哼了一声,大哥自从那天把这人带回来后,照顾起居的工作就一直是他来做,这点让他怨气丛生,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他真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执意留下这个家伙,伏特加照顾了他这么多天,从来就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八成是个哑巴,浑身上下也就那张脸异常出色,难道大哥是想把人送到政府议员的床上?
伏特加简单交代道:“他头部受过伤,颅脑内有瘀血,你注意不要让他磕碰到头部,然后每天至少给他准备一顿饭和水,不要让他死了就行。”
“那我要照顾到什么时候?”安室透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伏特加对于这点表示理解,这种活又辛苦又耗神说不定还会得罪人,没有人愿意去做。
本来组织是绝对不会接收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但这是大哥。
琴酒的原话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再处理也来得及。
不过因为这种照顾人的活,就像是饲养家里的宠物,不仅要求主人有一定的生活技能,还得多少有点耐心,这种人在组织里几乎绝迹,而且也没人愿意干。
同样的报酬,照顾人需要两个月,而杀人只需要两秒。
大家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贝尔摩德提议,用还没进入组织的新人苗子,来暂时照顾这家伙,顺带还可以考验检查新人,一举两得。
“这点具体要看这家伙的恢复程度。”伏特加说:“不过最多也就这一个月了,如果还不能恢复的话,他就会被处理,我们不养废物。”
“嗯?难道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也会加入吗?听起来你们也不是很靠谱啊……”在伏特加的注视下,安室透慢吞吞地说:“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