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怵。
基安蒂再次动了动僵硬的肩膀,离旁边的家伙更远了些,然后才开口说:“那家伙就是一年多之前,被琴酒从外面捡回来的,好像是因为身份不明所以没有代号……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琴酒对那家伙的看管很严格,所以我和他也没有过什么接触,你要是好奇的话,就自己去查好了!别他#……”
直到基安蒂被他盯得开始控制不住飙脏话的时候,苏格兰才重新把头转回来,从狙击镜里观察下面的情况。
下面的两拨人正在进行最后的交涉,不过显然交涉的结果双方都并不满意。
在某个光头男人率先动手之后,所有人都拎起了手里的棒球棒,谩骂声和皮肉碰撞声浪潮一样涌动。不断有人哀嚎着倒下,护着头和脏器向人群外爬开。
苏格兰的目光在那些人因为骨折而扭曲的肢体上微微停顿,然后很快转开。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询问支援的人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耳朵上佩戴的无线耳机中,传出了琴酒的声音。
“目标所在车牌号。”
基安蒂:“37-74。”
“香取。”
“明白。”陌生年轻的男声从耳麦中传来,声音又轻又快,还伴随着信号接触不良的刺啦声,让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失真,但落在苏格兰的耳朵里,却像是重锤砸穿鼓膜,直砸地他晕头转向。
“gang——”
基安蒂有些奇怪地侧脸看向右侧把狙击枪管磕在天台围栏上的苏格兰,在埋伏过程中发出这样剧烈的声音,对于狙击手来说是绝对的失误。
苏格兰面色如常的甩了甩右手,脸上温和的笑容像是牢固的面具,眼中却情绪翻涌像是风暴前最后平静的海面:“抱歉,手麻了。”
基安蒂咽了咽口水,常年混迹于黑暗中的直觉正在疯狂警报,她直觉现在的苏格兰非常危险,她不再多嘴。
耳麦中的琴酒又问了句:“需要支援吗?”
“……”
但是这次琴酒并没有得到回应,所以苏格兰也再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他只能试图从狙击镜中去确认某个猜测。
基安蒂突然吹了声口哨,伸出指尖在虚空中点了点,示意苏格兰去看:“那里。”
其实不用她指,苏格兰也已经看到那个人了。
青年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银灰色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身穿和旁边混混们相同的黑色套装,身材修长高挑,右手反手拎着棒球棒。
每个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用棒球棒狠狠击打在后颈处,只需要一下对方就会软倒在地,连哀嚎着向外爬都做不到的昏死过去。
他机械性的重复着挥舞棒球棒的动作,这种单调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处处充满着暴力美学的味道。
黑色的卫衣袖口被他撸到肘部,露出的小臂在黑夜中白的发光,苏格兰在高精度的狙击镜中,甚至还能看到对方用力间手背上起伏的青色脉络。
他所过之处很快清场,就像是尖锐滚烫的餐刀切进黄油那样在人群中畅通无阻。
当站着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下手狠厉的家伙似乎是在无差别攻击。
“这个家伙不是我们的人……呃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后方袭来的棒球棍击倒,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颈骨已经碎裂,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四肢瞬间麻木,恍惚间看到晴空一样明丽的色彩从视网膜上划过,美的像是幻觉。
青年跨过地上的‘障碍物’,目光在周围的车牌号上环视,很快锁定了[37-74]这个目标,径直走过去。
在空地上打群架的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真正拿捏着帮派记忆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