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东的怀疑, 季云眨了眨眼，准备随便找点理由糊弄过去——在周文衡面前，他追求梦想的人设还是有必要维持一下的。
“这怎么不算？”
刚准备说话就被周文衡打断的季云：“……？”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句话大概也许好像原本应该是他的台词？
不过此刻周文衡并没有注意后身后季云略显诡异的视线, 义正辞严地对路东说道：“你觉得所谓的复现辉煌是什么？如果一样东西连在大众中普及都做不到, 那它怎么能算得上是‘辉煌’的代表？”
“把丹药的成本压下去，同时提高产量, 季先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丹药能在大众层面更加普及, 而普及丹药的好处可不只是金钱上的收获。”
“一旦大家意识到丹药的好处, 就会相应地对丹药产生更多的需求, 有需求自然就会催生相应的市场，而市场的发展过程中自然也会出现与之相关的产业链。换句话说，季先生是打算在星际市场上创造一个全新的产业，不, 更准确地来说是复现。”
“将已经消亡在太阳银河时代的职业在这个时代重新复现, 你还觉得这只是工厂炼丹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吗？”
说到这，周文衡忍不住摇了摇头：“路东，你的格局还是低季先生太多了。”
路东：“……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他觉得, 季云会想到工厂炼丹纯粹是因为这样赚钱效率比较高呢。
季云……他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反正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脑补的, 他是绝对不会当面表态的。
不过虽然周文衡对他本人的理解严重偏离事实, 但不得不说, 虽然周文衡是桥梁道路建设专业毕业，但对方在商业上的嗅觉的确也相当敏锐。
现在还不明显, 但等季云放出的丹药多起来, 并且销路还不错的时候，就一定会有其他的药剂厂商开始跟风，这也就是催生出相应市场的表现之一。
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因为星际联邦又不是没有一直在折腾古法炼丹的药剂师，之前只是碍于资料缺失严重加上没有热爱作死的史莱姆帮忙做实验，所以才久久没有进展罢了。
以引火丹为例，它的材料表和制作流程就简单得要死，毕竟流水线制作的特点就是要求没有任何技术壁垒的傻瓜式操作，但哪怕是这种最基础的丹药，在季云还有原丹方进行参考的情况下，研究过程也算不上特别顺利。
为了搞出最正确的配比，接下这个研究任务的玩家那几天几乎平均每天都要死个五六次。
像之前艺术就是爆.炸靠大锅炖随便搞出来的防御丹药就更不用说了，就那个材料表的复杂性，只能说能搞出来那玩意的都是真正的天选炼丹之子。
事实上季云一直在想那颗丹药恐怕其实也还是未完成品，因为一般来说，炼丹所需材料越多越复杂，品级也会相应地越高，但那颗丹药表现出来的防御效果也不能说差，但确实算不上特别好，反正挺对不起它那个丹方复杂度的。
说不准也是火的问题，到时候可以让艺术就是爆.炸还有萨卡班班鱼再试试看。
这方面引火丹就和那颗丹药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材料表足够简单，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引火丹也是最容易被研究的。
简单来说就是方便那些本来就在研究炼丹的药剂师从结论倒推过程。
最简单的衍生就是既然赤沙矿盐可以炼出引火丹，那么如果把红蘑菇换成其他药植，是不是也能组合成另一种全新的丹方？
这是药剂学里常见的研究办法，虽然只适用于材料表简单的药方——一旦药方里的材料数目来到三位数，指望用这种方法得到新成果的概率无异于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