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天青顶着满头大汗,像是刚做完一场手术的主刀医师一样,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拈起一串钥匙时。
院子里突然火光大亮,一转头就见一排人拿着火把,站在他身后用一言难尽的目光望着他。
何湫湫正低调地蹲在花满楼的头顶,系统则蹲在花满楼的肩膀上。
作为还差三个月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拥有未成年保护模式的何湫湫只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家丁除了脑袋全身都是马赛克。
【啥呀?啥呀?这人被扒得□□了吗?!】
何湫湫大为震撼。
跟众人一起到来的花满楼本来还在为大家的安静氛围感到迷惑,在听到何湫湫的喊叫后。
他脸色一变,手速如风地把小肥啾从自己脑袋上薅了下来,并塞进了袖子。
之后全程花满楼都保持着揣手手的姿势,遏制住奋力探头想要看热闹的某肥啾。
而此刻暴露在火光下的霍天青刷地一下站起身,他手中还拈着从家丁隐私区域掏出来的钥匙来不及放下。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拿钥匙的手上,他藏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时间尬在原地,脸皮都要烧了起来。
他霍天青一世的清白就这么毁了!毁了呀!
霍天青狠狠闭上眼睛,牙都快咬碎了。
忽然,他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
蒙着黑色面巾的霍天青压低声线,粗着嗓子说道:“今日你们人多势重,非是我萧秋雨怕了你们,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他把钥匙一扔就要逃走。
萧秋雨:我谢谢你啊!
“霍总管说这话,萧秋雨本人知道吗?”
陆小凤挑眉抱臂谑笑道。
楚留香更是连连摇头,“没想到,天禽门少主竟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爱好。”
【真变态呀!是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的程度。】
胡铁花也是一脸唏嘘,“这要是传出去,天禽门百年名声毁于一旦啊!”
【笑死,天禽门怕是会直接被去掉天字变禽门。】
霍天青见自己的身份被叫破,只能被迫停下脚步。
“我只是在找寻钥匙,不是有特殊癖好,你们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霍天青一把扯下面巾,梗着脖颈,羞愤欲死地说道。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语,在脚边还躺了一个光溜溜的男人的场景下没有任何说服力,他又补充了一句。
“谁知道他竟把钥匙放在那种位置?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儿的吧?!”
阎铁栅用一种满是怜悯的神色看向他,明明暗暗的火光映照在他面白无须的脸上,像是对他霍天青在进行一种无声的嘲讽。
众人异样的目光让一惯骄傲的霍天青感到奇耻大辱,他张嘴想要解释,却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来。
“天青呀,你不该是这样的。”
阎铁栅微微叹气,像是在为他惋惜。
霍天青心神大震,心境动荡之下真气走岔震伤了心脉。
他噗地吐出一大滩血,捂着胸口单膝跪地。
“你不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在天禽门时,每当他没有第一时间领悟长老所教功法的要义,长老们和父亲就会这样微微叹息着对他说出这句话。
久而久之,他心中也生出了一股郁气,他也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甘心屈缩在天禽门的庇佑下,他想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名声。
作为天禽门唯一的继承人,在他父亲已是耄耋之年、天禽门青黄不接的特殊时期。
他成了天禽